铁夹拨了拨炉火上的蜜橘,淡淡道:“皇子们集结势力,平日排场,都少不得金银,他们的俸禄覆盖不得。收取底下人孝敬也成常事。”
承元帝的确没经过诸子夺嫡的斗争,但他在位几十年,与百官角力,心性狠辣只会有过之无不及。
穆延欲言又止,想说孟跃会不会太武断。但这种事经不得细究,他跟在十六皇子身边,偶尔也会见到其他皇子。
小至扇坠,大至香车宝马,簇拥者众,府中宝物等等。别说皇子俸禄,把皇子们母妃的俸禄加一处,也撑不起那样的排场。
如十六皇子这般,虽美食华服,但除却与十五皇子交好,便是独来独往。他不结交官员,不收揽门客,门庭清冷,才是皇子正常状态。尽管这也是很多人不能想到的奢华了。
穆延吐出一口浊气。
孟跃体贴的歇了话题,依她看,四皇子和八皇子入局也好,不入局也罢。结果都大差不差。
相较而言,四皇子和八皇子亲自动手,还能落个清理门户的美名,也算挽回一点损失,圣上
春鈤
面上也好看。
否则这年是真过不痛快了。
书房内静谧,蜜橘皮被炉火烘烤的发紧,微微泛焦,孟跃估摸着差不多了,把蜜橘夹在盘里放凉,又将陶罐放回炉上。
孟跃转移话题:“现在清理硕鼠,充一笔国库,雪灾来临前,不至捉襟见肘。”
“雪灾?”什么雪灾?穆延疑惑,他没听闻哪里有灾祸。
孟跃取了一个蜜橘,仔细撕了皮,飞溅出清甜的水汽,很是好闻,她将橘肉递给穆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