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给,未来我让你怎么还,可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
他语气淡淡,平静如常,可就是太平静了,一点也不像平时的秦筝,无端让宋其钰心头发毛。
莫名觉得眼前的秦筝甚至比今天故意假摔陷害他还要危险。
宋其钰心头发颤,面上却还在强撑,扯了扯嘴角。
“你威胁我!”
“我能怕你?”
说罢转身快步跑出病房。
秦筝静靠床头,默默闭目养神。
片刻后,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出现在病房门口,犹犹豫豫片刻,轻手轻脚地回到病房。
放下什么东西,才灰溜溜跑走。
待到病房重新恢复安静,秦筝缓缓睁开眼睛,转眸看见房间床头的银行卡,他伸手捡起,放在眼前好生端详打量一番,忽而轻笑一声。
原来,过去的宋其钰不过如此。
原来,过去的秦筝是这种模样。
这样的单纯、弱小、色厉内荏,让人一眼就能看透,轻而易举就能被恐吓住。
秦筝扶着床沿,再次试着从床上起身。
自他重生后,不是站着坐着躺着,就是被蔺言津抱着,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掌控自己的身体。
从陌生,到熟悉,像个初学行走攀爬的幼儿。
咚!
是他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的声音。
不知过去多久,他才继续动作。
他扶着椅子缓缓站起,一步一步,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望着玻璃上那道模糊的身影,他伸出微颤的手,轻轻抚过镜中自己年轻稚嫩的眉眼。
灯影朦胧下,镜中人的眼尾似有些许泛红。
在窗外夜色映衬下,更添几分神秘。
那人忽而弯了眉眼。
好久不见啊,秦筝。
4 ? 第一个谎言,第一次回抱
◎闻惊阙,你究竟骗了我多少◎
“怎么下床了?不是说脚受了伤?”陆夫人进来,手里还端着服务生送来的晚餐。
秦筝回头,就见陆夫人将餐盒放在床头,仔细打开布置,一边絮絮叨叨,“你这刚受了伤,不能吃油腻辛辣的食物,这碗肉酿冬瓜做的正好,料汁调的偏清淡,但也不至于太过清淡。”
恰在此时,蔺言津叫的餐也送来了,陆夫人见状道:“言津倒是个有心的,听说他还让宋家小子来给你赔礼道歉,比他爸妈讲道理。”
她说了一阵,却没听到秦筝半点回应,不由纳闷抬头。
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看过来时,秦筝眼睫微垂,扶着椅子,慢慢走回床边。
“今天只是意外,我滚下楼,也不是宋其钰的本意,既然道了歉,也就算了,之后就不提了……叶姨。”
叶青清见他动作迟缓,赶忙扶着他上床,心疼道:“你看你,路都走不稳了,你还帮他说话,我要怎么说你,就不能多心疼心疼自己吗?”
秦筝笑而不语。
叶青清:“让叶姨看看,你这脸上都有伤,可要好好上药,肉酿冬瓜也别吃了,还是喝粥吧,不然伤口愈合有瑕疵可怎么办,像你妈妈那张清尘绝世的脸,已经少了一张,这张要是再损伤,那就太可惜了。”
叶青清和秦筝母亲是学生时期就认识的闺蜜,后来嫁的人也是关系很好且一起创业的好兄弟好同学,关系更加亲密。
这才会在秦筝父母意外后,将秦筝兄妹接到自己家,当成亲生儿女抚养。
秦筝:“您到底是心疼我,还是心疼我的脸?”
叶青清眉眼弯弯,保养得当的面容,终于在眼尾的细纹出暴露了些许岁月的痕迹,“当然是你了,叶姨的筝筝。”
秦筝笑了。
见叶青清还要给他喂粥,秦筝出言制止:“我自己来吧,您刚做的美甲,可别弄脏了。”
叶青清看着他,觉得秦筝今晚一定受委屈了。
宋其钰说真话没人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