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秦筝沉吟片刻道:“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他对自己亲生父亲是把人送进去……”

对亲爹后妈都是大义灭亲,对同父异母的弟弟是自生自灭,对待他们才只是不爱搭理而已,嗯……这怎么能说态度不好,不在乎秦筝呢?

陆怀谦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许久,却愣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憋了半晌,向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大少爷,难得在心里爆了句粗口:他x的,说的竟然还真的有点道理?!

秦晚暗暗深吸一口气,完了完了,她哥这是彻底恋爱脑了,这都能洗!

陆安年似乎担心自己管的太多,反而让秦筝不喜,对此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至此,秦筝闻惊阙二人在陆家面前有了新形象。

一个什么都好就是眼瘸的恋爱脑,一个哪里都不好唯独对秦筝好的神经病。

这么一看,其实也挺配的。

秦筝面无表情地想。

等几人出了书房,书房里只剩下陆安年后,后者面上神色渐渐冷沉。

他抓着钢笔,猛地扎进书页里,用力向下划拉,一道又深又长还狰狞的口子就这样成型,墨水渗透进划痕里,像深浓陈旧的血液。

啪!

笔尖分裂弯折,墨水倾泻。

咚!

陆安年将钢笔扔进垃圾桶,又把书合上,丢进柜子里,又恢复了温和慈父的表情,哪里还有刚才的狰狞。

……

吃过饭,聊了正事,时间已经很晚了,陆怀谦让秦筝今晚留下来,当然就不好赶闻惊阙走,只好让人给他安排客房。

管家听了却说:“少爷,那位闻先生说要跟筝少爷一起住,佣人已经领他去了。”

陆怀谦:“……客人留宿,怎么连间客房都不准备?家里是这么待客的吗?”

管家犹豫,“可那不是筝少爷的对象吗?”

人家自己都说要一起住了,他们又能怎么样?

陆怀谦心说我当然知道,但我就是不爽。

然而不爽又能怎么办呢,人家就是拆不开。

莫名有种自己是为难人的恶婆婆的感觉。

……

闻惊阙站在秦筝的房间里,视线忍不住先将这里上下里外打量一番。

从装修风格,到陈列摆设。

闻惊阙忽然理解了秦筝之前在他家巡视的想法和心情。

因为他现在也很想把这屋里所有地方都仔细看一遍,连阳台上的绿植都不放过。

闻惊阙想说秦筝之前给他拍过一张花束的照片,那时的他对着白色的花只是厌烦,现在对着阳台上的这些花,却是不满足。

好像曾经拥有很大一片种花的地方,对这小小的阳台就看不上眼了。

闻惊阙无意识扯了扯叶片,回过神时,却发现手上沾染了尘土,如果不是浇的水早就干了,这会儿沾他手上的应该是泥水。

他放下花盆,起身回屋,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回来路过书桌,随即脚步一顿,视线不经意间被桌上一张照片吸引。

闻惊阙脚步一转,走上前,照片也在他的视线里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照片的背景是在校园里,几年前的秦筝还很青涩,一身学士服,坐在石头上,靠着身边的人。

旁边的人一身衬衫西裤,明明年纪相差不大,却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还在象牙塔,一个却已经是社会精英。

秦筝倚靠着对方,含笑的眼眸也没有看镜头,反而注视着身边那个人。

而对方的眉眼唇角也难得染上一丝笑意,稳重的身形支撑着秦筝,仿佛能让人永远安心依靠。

闻惊阙从前听说过秦筝和蔺言津的传闻,也见过秦筝摔倒,蔺言津着急抱着对方去医务室的场景。

但那都在自己与秦筝深交之前。

那时的他们还不熟,更没有什么关系,因而那些过往对闻惊阙而言并不重要,没有留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