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还是凄风寒雪,窗内已是尤云殢雨。
纵使风吹千层浪,与尔同舟,万般疾苦皆可渡。
......
分别时间太长,沈修齐怕自?己没轻没重伤到她,仍是选择点到为止,今宵大?病初愈,也没有太多体?力陪他折腾,就连事后沐浴都要他帮忙。
当热水缓缓冲淋过身体?,今宵扶着墙问正在帮她清洗的男人:“你会觉得?奇怪吗?”
沈修齐不懂她意思:“什么奇怪?”
他视线随她落到他正在帮忙的地方,她又补充:“我这里没有绒毛,会奇怪吗?”
没有绒毛不奇怪,这个?问题倒是挺奇怪。
“你为什么会觉得?奇怪?有的人天生就不长。”
她抬起湿重的眼睫看他:“可我不是天生不长。”
沈修齐手一顿,缓道:“那为了游泳,或是别的水上运动项目去脱毛也很正常。”
“若是为了取悦男人呢?”
水汽蒸腾,将她面颊也熏得?红,只是那双眼湿淋淋的,全然不是情动的模样。
“那......”他斟酌了一下言辞,“那不太正常。”
看她立马敛眸看别处,必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他也立马俯身去找她视线,伸手捏捏她薄薄的腮,故意分她心思:“可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在这之前你还能取悦谁?”
“什么呀!”
今宵嗔他一眼,一巴掌拍他肩膀上催他:“快点洗完抱我出去。”
沈修齐失笑:“得?嘞,请好吧您。”
重新躺回床上,今宵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沈修齐端来一杯温水喂给她,将灯关好才回到床上将她抱在怀里。
窗外风雪声重,他一靠近,今宵便往他怀里钻,倒是比做之前黏人多了,他缓缓抚着她背脊,也轻轻地问:“不打算同我说说吗?”
她沉默片刻,说:“是孟庭兰。”
沈修齐大?致了解了。
“是她带你去脱毛,然?后告诉你男人会喜欢吗?”
她细若蚊蚋地“嗯”了一声。
沈修齐没有急着去开解她,反倒是问:“是我刚才一直盯着看,所以才让你想起这些的吗?”
她往他颈窝贴了贴,很诚实地说:“是有一点。”
他搂紧了她,将吻落在她耳畔,很轻地道歉:“我不是有意冒犯你。”
今宵从他颈窝抬起脸,一片昏暗,什么也看不清,但她仍是凭着感觉吻上了他的唇。
“你不用道歉,我知道你不是因为我那里没有绒毛才一直看,只是一下子想起来孟庭兰以前说的那些话,我心?里有点儿膈应。”
沈修齐没问具体?是什么话,他大?概也能猜到孟庭兰都教?了些什么给她,美貌之于今宵,是绝对的利器,稍加打磨,出鞘便能艳惊四?座。
父亲出事,围绕在她身边的男人个?个?出类拔萃,但凡她乐意,勾勾手指就有无数富家公子纷沓而至,可她却穿上马甲戴上帽子,在那绿茵场一走就是一下午,风吹日?晒几小时,只挣几百块小费。
她是个?很简单的人,也只喜欢简单的生活方式,不喜欢的人或事,没有人能逼她接受,哪怕是她母亲。
想来,这便是她与孟庭兰不睦的原因,甚至,可能还因此?对他有些偏见,不然?他一开始加个?微信哪会有那么难?
缓慢抚过她瘦伶伶的背脊,他轻轻启声:“奇怪的是别人的说法?,别人的眼光,不是你,今宵。”
“女孩子的生理构造和生理知识你应该比我懂得?多,绒毛虽然?能起到一定的隔离保护作用,但也存在藏匿细菌,诱发疾病的可能性,如果?脱毛能让你感觉干净舒适,那就是件好事。你只是被动选择了一种生活方式,这并没有哪里奇怪,你不必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说。”
她还缩在他怀抱,听了他的话也只是轻轻地“嗯”一声。
他知道他怀中的小姑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