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我的今宵好乖,好美,要不要试试由你来主导?”
后来她撑着他肩膀始终不敢到底的时候,他又哄:“不想再试试吗?说不定你会喜欢。”
她就在这似哄似骗的温柔里迷乱,最后忍着过度的胀感也要将他全部容纳。
诱哄计策得逞的人抱着她又亲又夸,夸她好乖,好厉害,做成了他都没能做成的事。
可她都知道?,他没能做成是怕没轻没重伤了她,一旦交由她来主导,这事儿就变得容易许多。
他是个很?优秀的引导者。
顾着北屋有人,她一直咬唇忍得辛苦,伏在他肩膀吟吟低泣的时候,他又在她耳边温柔哄她:“跟我回槐安居住一段时间好不好?那里不会有人打扰,我的今宵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全家上下都听?你一人的,好不好?”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每一次起落,或浅或深,都令她如烟如云般飘飞,以至于第二日珍姨来找她,说要一起去?槐安居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珍姨一边帮她收拾着画稿,一边说:“湛兮在家腾了一间房给今宵小?姐做画室,那张鱼门洞大画桌还是黄花梨的,是湛兮特地从老领导那儿讨来的。”
今宵疑惑:“画室?”
“是呀,”珍姨还道?,“湛兮怕今宵小?姐不喜欢家里太空,这些日子陆陆续续添置了许多物件儿,以前那些太冷太白的家具也都换掉了不少。”
今宵愣了愣,她当时听?沈修齐说他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她还很?纳闷儿,那一整个槐安居都是他的地盘,平时也只?有他一人独居,爷爷奶奶再是生气?,也不可能将他从槐安居赶出去?,他又为何非得要搬来小?溪山?
现在一听?,原来是这意思。
她上午没课,便听?从了珍姨的安排,去?槐安居看看。
她始终记得沈修齐对她说过的,关于白色的意义。
他的房子很?空,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心也很?空?
如今他愿意敞开空空的心房接纳更加多彩的事物,这是件好事。
槐安居的冬天比小?溪山美上很?多,房前屋后的松林四季常绿,园中碧水终年不冻,曲桥边缘挂着残雪,小?亭尖角覆着白霜,湖边寒梅抽了赤色,如旧时女子覆粉点唇般含羞带怯。
走?过曲桥,水中似有花色锦鲤慢慢悠悠游过,鱼尾翻起一道?涟漪,柔柔往岸边推去?,今宵视线跟随涟漪一抬,对岸湖石相叠之处似有人影迅速转身而逃,她忽地停驻观望,引得珍姨跟着好奇:“今宵小?姐,怎么了?”
今宵看得不太清楚,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园中其他工作人员,便笑着说了句没事。
知道?今宵要来,雷伯早早就等在家里,一见到她人就高兴得合不拢嘴:“我这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今宵换了鞋走?进去?:“雷伯您说的哪儿话呀?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雷伯非常不认同?她这说法,还道?:“湛兮都说了,往后这家里都由今宵小?姐说了算,这还不算是大人物?”
今宵猛地想起昨夜沈修齐说这话的场景,面颊微微发热,一时不知该往哪儿看。
好在雷伯并?未察觉,只?高高兴兴领着她参观新装饰好的房子,还说:“若是有哪儿不满意的,今宵小?姐尽管说,咱们正好趁此机会一并?改了。”
今宵环顾四周,原本雪白的沙发换成了柔和的浅灰,边几、餐桌、花案均换成了木色,就连窗帘也换成了带有微微光泽的月光银,整体色调依旧简约典雅,只?室内增添的许多装饰带出不少生活气?息。
天青釉胆瓶里插了支鲜嫩的绿梅,双耳三足小?香炉在旁袅袅生烟,而在花案的上方,竟挂着张大千的泼彩画《山寺飞泉》
说实话,今日走?进这全新的槐安居,今宵有点受宠若惊,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微妙喜悦。
装修房子并?不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