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墓碑的方向又哭又笑又骂:“你好狠的心呐今霖。”
哭够了,麻木了,她再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一瘸一拐地?离开?。
那天之后?,她再没来过墓园,恍眼已是半年多,满山寂静依旧,只在阶梯底部多了个人等?她。
她忽然加快脚步朝下跑去,沈修齐心中一紧,直叫她慢点慢点,她却丝毫不减速度,临到最后?两三级台阶,她忽然纵身一跃,像一尾小?鱼,奋力一摆,轻盈地?跳进了他怀里。
“你会一直接住我的,对吗?”
他衣衫微凉,鼻息温热,贴在她裸露的脖颈密密柔柔地?吻,明明静立着不动,他的气息却如她跑动完一般粗沉。
“当然,”他说,“我会一直接着你,稳稳接着你。”
今宵脚尖点地?,平稳着陆,双手却还吊着他脖颈不放,看进他双眼时,她忽然疑惑:“你怎么看起来有点紧张?”
“怕你摔了。”
沈修齐牵着她往墓园外走,她步态轻盈,全?然不见往日从这墓园离开?时的沉重。
“之前你让我往树下跳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修齐捏捏她的手,恢复了一贯轻松的笑:“要是让你看见我后?怕岂不是坏了我的形象?”
今宵哼哼两声:“沈先生的形象在我这里早就坏掉咯。”
“是吗?”沈修齐饶有兴致,“现在是什么样了?”
今宵张口就来:“偷香性,窃玉心,平生风流难休,独恋春宵。”
沈修齐失笑,伸手抚过她跑乱的发,夸她有水平。
今宵睇他:“不愧是沈先生,被人当面揭露本性还面不改色心不跳,您才是有水平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