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半枯的莲叶,淡声回:“难得高兴。”
聊起那个科技公司,他给路时昱留了陈秘书的电话,说会再派人与他对接。
正事说完,沈修齐破天荒地问起了路时昱表弟。
“赵嘉义?”
路时昱惊到思绪停滞两秒,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在过问赵嘉义骚扰今宵的事,若非今宵在球场提起赵嘉义,这沈三爷又怎会记得他表弟的名字?
他立刻表示,会找赵嘉义父亲面谈此事。
沈修齐得了满意的回答,只微微颔首,没再多说话。
路时昱一走,沈修齐便找了烟灰缸将烟灭掉。
给司机打完电话,他随手点开微信看起了消息,列表红点很多,他只粗略浏览一遍,并未点开谁的聊天框,滑至最后,他被自己离谱到想笑。
他怎么就对人小姑娘拒加他好友一事如此耿耿于怀?
人在球场对他体贴对他好,那是她身为球童的职责,出了球场,他是沈修齐,她只是今宵,他们不再是客人与球童的关系,她也没有任何“给他好脸”的义务。
昨夜要她送自己回家已是强求,他总不好再难为人。
罢了。
准备离开时,他无意瞥见一组昙花照片。
也不知什么时候点开了朋友圈,正要退出,却被第九张图牢牢攫住视线。
九宫格的缩略图里,她只露了下半张脸,可他还是一眼将她认出。
照片开了闪光灯,以至于环境很暗,她很亮。
她蹲在一株昙花旁,梳两条麻花辫,戴一顶小花帽,身上的艾德莱斯裙在地面铺开热烈的火焰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