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怪,像藏了些情绪,但又不知道那是什么,她没回应,只双手捧着茶盏浅抿了一口。
江澈看她这般,出言打趣沈修齐:“你这人真是的,一来害得人姑娘话都不敢说了。”
“是不敢么?”沈修齐放下青瓷杯,没再看她。
今宵默默摇头,脊背僵直,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四幅绢画的主人竟然是沈修齐。
半月前在柳荫下对话,她沉默婉拒他的好友申请,以为一别再难重逢,没想到这么快相见,快到双方都难以忘却当时场景有多尴尬。
她不知该如何应对,也不知像他这般位高权重的人物,被人当面下了脸,是否心中恼怒而面上不显?
所以那话是恼她的意思?
她有点如坐针毡。
恰好周佩换了一身家居服下楼,进来便问:“聊得怎么样了?今宵有没有看过那几幅画?”
她回答:“看过了。”
“如何?”
她垂眸思索几分,说:“绢画破损程度太高,我学艺不精,也不擅山水,怕毁了画中意境,不敢随意动手修复,怕是不合沈先生心意。”
江澈一下将眉棱高高挑起:“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修齐眸光朝她转过来,她心头一紧,抿抿唇,说:“方才是我托大了。”
她这热茶只喝了两口,却喝得浑身灼烫,胸腔擂鼓,全然不见往日的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