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泪,他连呼吸都不敢重,生怕一点动静就叫她清泪涟涟,到那时候他又该如何去?哄?
这一整日的担惊受怕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他记着关老?师的叮嘱,望向她双眼告诉她:“我?是在云潭公园找到关老?师的。”
“云潭公园?”
今宵的记忆一下被拽回到曾经那些?蝉鸣不绝的长夏,她小时候早起?跟着爷爷奶奶看花看鸟,就是在云潭公园。
心头猛然一酸,她知?道,关老?师这是想今教授了。
万幸,关老?师还不知?道父亲的事?,可她思念的人,也永远回不来。
一想到这里,她眼底的泪就开始往上涌。
沈修齐方?才这话已经说得尽量轻尽量柔,可他仍旧像是敲开了结冰的湖面,冰面受力龟裂,冰到感觉烫手的湖水就这么?源源不断往上涌,止都止不住。
他忙不迭替她拭泪,指腹刚刚触及潮润,她便迅速错开朝他肩膀而来。
沈修齐没想到今宵会主动来抱他,方?才不知?道该怎么?去?哄,现?在也只能算是略得其法?。
怀中小姑娘哭得一颤一颤的,一伸手就抓住了他衣襟,他还是第一次从今宵这里感受到牵扯的力量,果然是比他紧抓着她不放要轻松许多。
他的心跟着今宵悬了一整日,这会儿好似被她生生扯断牵引线往下坠,本以为深渊无尽,却不想落进一团蓬松的棉花糖里,轻盈绵软得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