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宁一愣:“你......你不知道湛兮要将他名下酒店的经营权给你吗?”
“给我?”
来之前,秦韵宁设想过?许多次与今宵谈话的场景,唯一没想到的是,今宵除了知道沈明?彰要与夏婉离婚以外,对沈修齐单方面中止与沈明?彰的合作,并要将酒店经营权给她的事完全不知情?。
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进行对话,毕竟在沈泊宁的眼里,今宵就是个看中沈家权势贪图沈家富贵的捞女。
从宾利到15号院,从忤逆联姻到逼得沈明?彰夫妇离婚,人人都觉得始作俑者?占尽好处还不懂见好就收,一定是坏透了,谁知道是有?人一厢情?愿,捧上所有?也不足为惜。
今宵捋了一下思绪:“所以伯母今日?来,是想劝我拒绝湛兮吗?”
秦韵宁略略思忖,摇了摇头。
“泊宁让我来见你,的确是这个意思,他觉得明?彰离了婚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明?彰无意插手集团的事务,那这酒店最好还是继续由他经营,你若主动拒绝了,他便无需与湛兮红脸了。”
她停了一瞬,又?说:“可我希望你能接受。”
“为何?”
秦韵宁温柔一笑,反问她:“你从未觉得湛兮对你们的关系有?点操之过?急吗?”
今宵愣愣眨眼,思绪像是凭空卡顿了一瞬。
她一直知道沈修齐非常喜欢她,几乎是从球场分别之后就对她生出?了难以割舍的感情?,而她亦是昏聩,一见他便倾心,便也从未细想过?沈修齐究竟为何对她迷恋至此。
秦韵宁见她愣着,又?笑笑说:“外人只当?湛兮是被你的美色迷得晕头转向,无人知晓他这一个人的日?子究竟过?了多久。他之所以急切,是想快点与你组建家庭,酒店经营权给了你,便算是有?了合约上的绑定,他会因此安心些。”
她垂下眸,没看今宵,兀自说:“我虽是湛兮后母,但天下父母就没有?不为孩子好的,我希望他好,也希望他能和泊宁的关系缓和些,这才与你说这些。”
秦韵宁这番话,着实出?乎了今宵的预料。
眼前人是沈修齐父母婚姻的介入者?,这一点她已经从雷伯处得到证实。她不知道沈修齐平日?里究竟是如何对待这位后母,但看沈安然与他的亲近程度,应该也说不上差。
可能在这个家里,沈修齐唯一处不好的关系,便是沈泊宁。
她不知道秦韵宁在这段三角关系里究竟无不无辜,有?多无辜,她只知道沈泊宁一定有?错。
料想是这段父子关系多年不睦,她一出?现还有?加剧的趋势,秦韵宁这才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希望她收了好处便能给沈修齐吹吹枕头风。
多么可笑。
母亲离世?的伤痛他一人承受,家庭的责任他挑大梁背,家庭成员之间的和谐,还要他费心去维护。
她低下头,缓慢地,从秦韵宁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心绪万般难平,她抬眸看着秦韵宁:“伯母,我不知道您今日?与我说这番话究竟是何意,我与湛兮的事情?还没有?定论,他也从未与我提过?什么酒店经营权。我知道伯父可能对我有?些偏见,但我想,酒店是沈家的酒店,湛兮也是沈家的成员,那这沈家的财产该何去何从,应是由伯父与湛兮商议最为合适。”
秦韵宁的笑容僵在唇边,今宵便也知晓了她的为难。
带着任务来找她,既完不成任务,也达不成自己的目的。
的确难。
“湛兮不是那种贪图享乐不思进取的公?子哥,也不是蛮横霸道毫不讲理的独裁者?,外界赋予他的身?份很多,但你们身?边人也看不清吗?他就是沈修齐而已,是伯父的亲儿子,是安然的亲哥哥,他没有?那么难沟通,也不是铁石心肠。过?去有?再?多怨再?多恨,只要他未曾表露过?一分一毫那就是他的真心,他真心希望沈家好,所以他对沈家每一个人都好。”
“那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