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缺一株红杏。
沈修齐当时还躺在床上,听着这话也没往心里去,随口便应她:“等到?秋天给你种。”
今宵在满园春风里回头,日光在她身后清透,睡裙里的性?感被悄悄勾勒,他看得出神。
忽听得清灵一声?笑,沈修齐抬眸对上她那双狡黠的笑眼?时,才明白为何是独独缺一株红杏。
他眉头一蹙,起身将她拦腰抱回了?床上质问:“你想让红杏爬谁家的墙头?”
今宵在他身下吃吃地笑,抬手?勾住他脖颈,又?分开双腿去蹭他,一开口便是甜言媚语:“爬你的墙头好不好啊?”
他掐着她大?腿,身体力行地摘了?她这朵红杏,才着急忙慌洗漱完赶去集团。
自?从搬回了?15号院,今宵再未留宿槐安居,偶尔过去一次,也是想起画室里有遗留的东西,拿上了?,再陪永嘉吃顿饭便返回。
沈修齐自?然是要?跟她睡的,一夜都离不得,每周例行回老宅陪家中?二老吃饭都要?被闫美玲骂上一顿,说他不拿家当家,好好一个槐安居都快给他搬空了?,一副倒贴相。
今宵偶然听沈凝光提起,还为此深深担忧过,怕他长时间不回家引来家中?不满,他一听完笑得痞气,带着股浑劲儿反问她:“我都快三十?了?还让家里人管着我睡哪儿,是不是太窝囊?”
今宵一想,好像也有点道理。
便不再多问。
与他走来这一路颇为不易,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反倒让她生出几分不该有的不安。
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正在酝酿,但她不知道,总觉得胡家坚持了?这么久,如果就这么放弃了?是不是太轻易了?点?
她想到?这里忽然笑出来,笑自?己果然是过不得好日子?,好不容易才安稳一点,竟然就生出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