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今宵缓了口气说:“民法典对性骚扰的定义是:违背他人意愿以言语、文字、图像或是肢体对他人实施骚扰的行为。”

“赵嘉义跟踪骚扰我长达三个月之久,并当众以钱财对我进行人格羞辱,他的行为早已超越了‘泡妞儿’的范畴,严重影响了我的日常生活。”

“赵嘉义是您的表弟,在外说话行事总绕不开您的名头,他若学雷锋做好事,您未必脸上有光,可他若是行差踏错违法乱纪,污的是您的名,下的是您的脸,我教训赵嘉义,是在替您肃正家风。”

谈判并非今宵所长,她也不是真的想要路时昱感谢,父亲走后,已无人能给她庇护,她便只能在这方寸罅隙之间,为自己求一份平安。

她当过有钱人,知道像路时昱这样有钱到一定程度的人最在乎什么,他犯不着为一个明显有错的纨绔出头,也笃定了他不会当着那位贵客的面为难自己。

路时昱听得怔神,也看得怔神,方才这小姑娘一直对着沈修齐说话,他都没瞧清正脸,这下不仅瞧清了,还知道那小.逼崽子为啥要死心塌地跟人三个月了,那巴掌抽他脸上,怕是抽得他暗爽了三天。

“替我肃正家风?”他唇边噙着笑意打趣今宵,“今小姐用什么身份替我肃正家风?”

今宵再是迟钝,也听出了他言辞间的调戏意味,她方才只顾着让自己占理,根本没想到那句肃正家风还能被他钻了空子。

果然这天下纨绔都一个样儿!

她被心中郁结的闷气憋得脸皮涨红,还没想好怎么回,一个冷冽嗓音插过来:“时间差不多了吧?”

今宵一转身,感觉自己又隔着墨镜对上了那位贵客的视线。

这秋日的阳光分明裹了他全身,却没将他周身寒气驱散分毫,这要搁方才,她必然被这凛冽之气吓得退避三舍,可这话进来的时机太巧,巧到不费吹灰之力就解了她的困,她无法确定贵客是有意或无意,她只当他好心。

此番调戏被打断,路时昱却没作声,今宵便知,她不必再回答刚才的问题。

她没再转回去,只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主动朝贵客致歉:“不好意思先生,耽误了您的时间。”

一走近,那丝凉润的绿意便重回她鼻尖,她终于能确定,这香气是来自他身上,幽冷的雨后森林,是她对他的嗅觉记忆。

她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视线自然低垂,剪裁合衬的黑色长裤将他一双长腿包裹得正好,走动间,依稀能见他流畅的腿部线条,眼看他要去拿球包,她赶紧小跑着上前接过:“我来吧先生。”

客人来打球,她才是那个提供服务的人,怎么能让客人自己拿球包?简直倒反天罡。

可方才经路时昱一调戏,她这行动多少带了些莽撞,毫无预兆地,她碰上了他经络明晰的手背,那动作,像是在握他的手。

一瞬温润触觉传来,她五指微蜷,下意识偏头看身旁的人。

此时太阳还在头顶,金光就这么直直往下落,淡褪了他墨镜的颜色,让她清清楚楚看到了他双眼。

与他对视,不再是她的错觉。

“没关系,我来。”

沈修齐拎起了球包,先她一步朝球车走过去。

今宵浑身僵滞一瞬,感觉自己出现了新的错觉。

他刚才那句话是不是挺温柔?

她赶紧跟上前,这哪是错觉?这分明是幻觉。

路过秋秋身旁,她低声递来一句:“认识?”

今宵摇摇头。

她不想和路时昱认识。

但路时昱明显不是这么想的。

Check in结束准备去发球台,她和秋秋刚往球车后头一站,路时昱就转过头来问她:“听说你们A场难度很高?”

正当她思考要不要接话时,秋秋已经开口回答:“是的先生,我们球会毕竟是在山上,地势起伏相对较大,障碍也多,A场又比B场地势高,球很难落地即停,果岭速度也更快,切推都有难度,先生今天是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