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惯了上位者,一连冷了别人好几?天?。
五十?步笑百步。
他放下手机,挽着袖子揭开了料理台上的炖盅盖。
低头一瞧,今夜这?醒酒汤似乎少了一半,但转念一想,他又喝不完,每次做那么多也是浪费,一半就好。
他端起来仰头饮尽,转身上了楼。
洗漱完已是午夜,本是借酒好眠的一晚,却莫名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窗外还有孤月高悬,对岸的松林像是凝了层白霜,突然就有了冬夜的冷寂。
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他掀了被子起身,发现房中未曾熏香。
他一把捞起睡袍穿上身,又嫌点香麻烦,拿着手机就下了楼。
借着月光,他来到北屋,房中的芸香能让他静心,每次在这?里他都睡得?很?好,尽管那张三人位沙发对他来说实在是小。
直到走得?近了他才觉出一丝异常,房门竟然紧闭着。
往常他若不在房中,房门都是敞开着通风,今日倒是反常,总不能是雷伯心血来潮收拾过?
他上前推开门,拂面?而来的香气?不是芸香,而是他今夜在景家凉亭贴着今宵脖颈嗅过的甜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