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笑笑,坐正道:“没人敢为难我。”
兴武帝调侃丽妃:“麟儿现在是大齐的皇太?女了,别说外面那些大臣要敬她,连你这个?母妃也不得再随意管教她,以前你怎么怕朕的,今后?也要怎么怕麟儿,不然麟儿会与朕一样小题大做动辄生气降罪于你。”
丽妃没忍住,瞪了一眼对面的老皇帝。
兴武帝看着她笑。
庆阳:“……”
兴武帝咳了咳,不再逗弄丽妃,专心陪女儿聊天:“退朝的时候,朕好?像听见你教训邓坤了?”
庆阳:“是啊,再敢让我听见一次他非议我的血脉,或是别人把话传到我这里,我便让御史台去拿了他。”
兴武帝:“他们兄弟跟你王叔一样,大老粗,心直口快,刚开?始可?能有些认死理,多骂几次他们就老实?了。”
庆阳:“我明?白父皇的意思,邓冲是咱们大齐的开?国功臣,更与父皇情同手足,看在他的功劳与这层情分上,我愿意多给?邓坤几次机会,但?也得他知错肯改才行。”
兴武帝笑道:“好?麟儿,果然最像朕。”
丽妃安静地听着,女儿做了皇太?女,她为女儿忧心忡忡,但?皇上敢立女儿为皇太?女,女儿也敢当这个?皇太?女,父女俩都?决定好?的事?,丽妃便不会再说些泼冷水的话,江山国事?她不懂,总之父女俩做什么她都?支持就行了。
御膳房送了晚膳过来?。
庆阳给?父皇、母妃都?夹了菜,她的筷子才收回来?,兴武帝与丽妃的筷子也送到了女儿这边。
一家三口和乐融融,饭后?,兴武帝让丽妃先去里面休息,他想陪女儿下两盘棋。
父女俩面对面坐在棋盘两侧,身边没有安排任何人伺候。
这时庆阳才找到机会劝说父皇:“父皇,这阵子让您为我受累了,如今我已经做了储君,以后?谁再想为难我,我都?能自己解决,父皇只管操心国事?就行,否则什么事?都?要父皇劳神,那我这个?皇太?女又有何用??”
兴武帝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叹道:“下午你母妃哭了一场,现在你又说这话,父皇老得真有那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