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们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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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乾元殿,春光正好,庆阳带张肃去了御花园。
牡丹已经开败,芍药正在花期,庆阳步入旁边的凉亭,坐在最适合赏花的这?侧美人靠上,让张肃坐在她旁边,一直保持距离跟随在两位殿下身后的解玉止步在芍药花圃之外,使得夫妻俩可以畅所欲言而不用担心被路过的宫人听到。
庆阳右臂搭着美人靠的靠背,以手托腮,瞧着一旁的驸马道:“说起来?,我好像很久没有这?么清闲了。”
前年忙着陪父皇南巡,去年为北伐两地奔波,回京便是立储。
这?半年张肃虽然没有陪在皇太女身边,两人也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闲谈,张肃却?能想象得到皇太女心里装了多少事,且全是他无法为她分忧的。
如今立储纷争结束了,但民间仍有一些质疑皇上立皇太女之举的议论,且越是离京城远的地方?,这?样的质疑就会越深。
一臂之遥的皇太女看似悠闲,看似被一朵朵盛开的芍药吸引,谁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张肃靠近一些,握住了皇太女搭在腿上的左手。
庆阳的视线便移了过来?,颇为意外。
张肃低声问:“会紧张吗?”
为执掌天下紧张,为注定会来?的民间非议紧张。
庆阳笑了,反握住他的手道:“从未。”
她有资格做储君,她也有能力做好这?个储君,既有信心,又何?须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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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御花园消遣了半个时辰,回到九华宫后,庆阳就让大小宫人来?拜见驸马了,这?里面除了几个在张肃出?宫后才?调过来?的新人,剩下的全都像熟悉咸王一样熟悉他们的太女驸马。
距离用午饭还早,庆阳带着张肃将两进的九华宫逛了一圈,最后来?了西偏殿,西偏殿只?有三间,中间为厅,北间是寝殿,南间是书房。
张肃从卫国公府带进来?的“陪嫁”还没有开始拆箱收拾,书房看起来?空荡荡的,庆阳待了一会儿就坐到寝殿的床上去了,问停在拔步床外的张肃:“你想与我同居主殿,还是只?在需要?侍寝的时候过去,平时自己住这?边?”
一个恪守规矩的驸马该选择后者,张肃沉默片刻,却?直视床边的皇太女道:“臣想与殿下同住,只?在偏殿洗漱更?衣。”
因为他不止是驸马,更?是一个对公主朝思夜想了多年的驸马。
庆阳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难道你想夜夜侍寝?”
张肃:“……臣不敢,臣只?是想陪伴殿下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