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不断地去打宋景,她抓着宋景的衣服:“宋景啊,你当年是怎么对我们家阿宁的,你把我们家阿宁害成什么样了?我们家阿宁到底怎么对不住你了,你要这么害她?害了一次还不够还要来第二次!”
宋景沉默着,江母每一个巴掌他都受着。
这一切,江宁在走廊看得一清二楚。
她还看见江成恩坐在客厅拿起自己剩下的半包烟,江母是不准江成恩抽烟的,可这个时候江母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了。
她拉扯宋景,推攘宋景,让宋景滚,有多远滚多远。
俞子言听到了吵闹的声音,问:“发生了什么?”
江宁看着,语气淡淡:“我爸妈在帮我找公道。”
俞子言顿了顿:“宋景来了?”
“来的不是时候。”
“……”
“以为我是心疼宋景而无语?”江宁皮笑肉不笑:“不是,我看到了七年前。”
七年前,她也是被这么推攘拉扯,那些人让她滚出上流社会。
周围的人要么是施暴者,要么是漠视者,一如现在,江母对宋景施暴,她在冷眼旁观。
俞子言说:“阿宁,去吃颗药,然后睡一觉。”
他了解江宁,知道江宁现在心底压了事,所以不敢再自作主张,于是补了一句:“上海台风,我的航班取消了,现在只有飞广州,是后天……”
“秦叹说你再帮我申请大学。”江宁打断。
“嗯。”
“怎么样了?”江宁问他:“有大学愿意收我吗?”
“这几天会有回复。”
“我亲自来会不会好一点?”
俞子言愣住,过了许久他问:“阿宁,事情会解决的,我不会让你的SNN……”
江宁再次打断他:“俞子言,不过是让全世界知道我是疯子而已,疯子不会有恐惧这种情绪。”她说:“苏延洲自以为抓住了我的把柄,或者他以为这样就能和我鱼死网破,他想的太多了。”
俞子言没有接话,而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
江宁不喜欢矫情话,“挂了,影响我看戏了。”
不等俞子言再说什么,江宁切断了通话。抬眼望去,正看到江母狠狠地推了宋景一把,宋景本来就没防备,也是让着江母,这么高大的一个人竟然被江母退得往后退了几步。
等宋景站定后,江宁看见宋景眉眼间有一瞬的痛苦。
她调整了一个位置,从新的角度看去,宋景后背抵在了一个装饰品上,这屋子里无论是家具还是摆件都是价值连城,宋景后背抵着的是江宁从拍卖行拍到的一个瑞兽,兽有一个尖锐的角,她看见角似乎划破了宋景的衣服,插进了他的身体。
有血迹滴在了地板上,但宋景浮现的痛苦只有一瞬,尔后又恢复了面色,一声不吭地接受江母所有的质问拉扯。
最终是江成恩摁灭了烟,呵止了这场闹剧。
“够了,像什么话。”江成恩并不是为了宋景说话,他知道江宁在看,只是不想这场闹剧影响了江宁的心情。
江成恩大步上前,拽住了江母的手。
他看着宋景:“回去吧,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江宁,以后别再来了,更别出现在江宁的眼前,你很清楚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
宋景敛着眸:“江叔,苏延洲我会去解决。”
“宋景!”江成恩勃然大怒:“这是我们江家的事,苏延洲我们会想办法,我们不需要你去解决他,你走吧。”
宋景张着嘴想说什么,转念想到,无论是江母还是江成恩,他们每一句话都说的对,他没法反驳更没办法给自己争取什么。
最后,‘咚’地一声,宋景跪了下去。
他跪得笔直,拉扯着后背的伤背脊一阵剧痛。
“非常抱歉,这些年对阿宁,对您们造成了伤害。”
江成恩和江母都没说话,暗处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