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江宁一边查阅,一边问俞子言:“行车记录仪的视频导出来了吗?”

俞子言说:“已经导出来了,用得上的画面也做了清晰处理。”

江宁说:“正滨江呢,拍到了粉丝上门的照片没?”

俞子言说:“拍到了。”

江宁正要说什么,手机响了一下。

她瞥了一眼。

【宋景】:。

她的脸色霎时沉下去,抬眸看向俞子言:“东西都处理完了?”

俞子言面上滴水不漏:“是的。”

江宁明显不相信,会议室里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俞子言让其他人离开,等只剩下他和江宁两个人的时候,江宁才说:“药呢?处理掉没?”

俞子言说:“都处理了。”

江宁:“俞子言,你最好别擅作主张。”她面无表情地说:“如果让我发现就连你也骗了我,到时候我会做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俞子言仍旧滴水不漏地答:“是。”

只是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江宁凝视着他,许久后才问:“陈什么曼的赔偿谈妥没?”

俞子言在心底偷偷松了口气,答道:“谈妥了。”

“她要了多少?”

“一分没要。”

江宁有些意外:“一分没要?”

现在的她的想法永远是往最坏的方面靠,她冷冰冰地问:“那她想要什么?你们查过了吗?”

“查过了,她确实是不打算和盛宁有牵扯。”俞子言顿了顿:“大概是因为宋景替她订了一辆新车。”

听到这个消息,江宁嗤了声,轻蔑又不屑。

……

第二天。

宋景坐立难安地等待检验结果,从白天等到傍晚,终于接到了电话。

曹大夫在电话那边说:“查到了查到了。”

宋景心脏募地缩紧,不等他问结果,曹大夫主动开始回答了。

“舒思,碳酸锂片,拉莫三嗪片,剩下的两种药是奥氮平片和氯/硝/西/泮。”怕宋景不懂,曹大夫特意加了一句:“都是抗精神病药物。”

宋景脸色从来没有一天犹如此刻,灰败死寂。

松立破产没有,他贬卖股权也没有。

记忆里江宁的异样一帧帧拼接起来,最后组合成一段无声的视频在他颅内播放:

弹着钢琴的江宁,揭露自己是Prudence的江宁,在雨中失神的江宁,不肯去医院的江宁,吃着药的江宁……

一旁的张晟被宋景的脸色吓到,嗫嚅着问了句:“宋景你……你怎么了?你他妈别吓我。”

宋景心底千万缕情绪炸开,脸上只剩晦涩。

他根本听不见张晟在说什么,只是冲向某个柜子边。噼里啪啦一阵翻找,手上刚换的纱布浸了血,终于,他找到了俞子言留下的名片。

俞子言带走江宁的那天扔下了这张名片。

他用复杂又忍着怒气的语气对宋景说,你迟早会带着万分悔恨的心情打给我,你会求着我接电话。

当时宋景只看了看俞子言怀里昏睡的江宁,随后毫无眷恋地撤走了眼神。

俞子言的预言来得很快。

宋景给俞子言拨了电话,按下数字的时候他拇指都在颤抖。

在等待俞子言接听的过程中,宋景密密麻麻又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他无所谓俞子言是在故意报复他,就像故意写下这些英文等待他去查询一样。他甚至希望俞子言就是在耍他,至少这样……

嘟嘟嘟――

被挂断。

宋景再打,被挂断。

再打,被挂断。

再打,被挂断。

他像个机器人,大脑传达的唯一指令就是拨号。

不知道过了多久,重复打了多少次,终于,俞子言接了他的电话。

宋景沉默着拨号,他沉默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