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亡国运来的。

蔺晨查探水崎书院一事是假，找到东秦太子，询问蔺晨的下落是真。

裴昭意味深长的看这赤弦与人皇唇枪舌战，据理力争。

待提到“蔺晨并非南连身份尊贵之人，拿蔺晨做质子无半分用处”时，裴昭瞧见蔺晨捏碎了手中的耳杯。

碎玻璃扎进了蔺晨的手中，蔺晨双目发红，不知是被那句“不是尊贵之人”气得，还是被手中碎玉扎进皮肤的痛楚疼的。

彼时他将手握的更紧，皮肉将碎玉全然吞了进去。

裴昭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

如今事端轨迹一再改变，人皇不死，城门不破，东秦不亡。

赤弦难道不懂，若东秦国不破，蔺晨便不会死么。

裴昭看了一眼乖乖站在自己身旁的少祈，既然少祈对人皇无杀心，上辈子的事情便不会发生。

他不能理解赤弦，便不再想管那二人之间的事。

人皇在高坐上笑了：“不是尊贵之人？你南连将他送来时，可知是如何对外宣称他的身份的？”

赤弦深吸一口气，答：“……三皇子。”

人皇一双浑浊的眼睛闪着精光：“既如此，你可知自己此番言论，在我东秦，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赤弦从善如流的应对：“可我所属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