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用一种十分怪异的声调蹦出一个:“你……”

说出口后他又后悔,以往每次他这般说话时,师兄都会用一种十分揶揄的目光看他,然后笑说:“嗯,我。”

他总归是拿师兄没有办法的,只怕师兄在这般人多眼杂的地方叫他下不来台,于是用手指捏了捏师兄的手背。

裴昭却像是没有感受到少祈的小动作和提醒一般,他轻轻吻过少祈的右脸后,用指尖按了按那处淡红的印子,看见少祈微张的唇瓣后又捧起少祈的脸,在左边的红印子上亲了一口。

他眸中果真闪现无限笑意:“嗯,我。”

周遭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修士果真是修士,行礼都要行两次。”

“你懂什么,人家修士到底是跟我们不一样的,行两次贴面礼也是正常的。”

“太子殿下真是……懂礼数哈……”

……

在场其他修士不好吭声,却气得牙痒痒,谁行贴面礼,啊?!

少祈却被第二个吻吻的险些跳起来,他一把用力掐住裴昭的肉,将裴昭的肉揪起拧了一圈,面上满是怒气,他张唇,还想说些什么,这次却被先前落在面上那些吻的罪魁祸首堵住了唇。

“嗬”

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少祈瞪大了眼,手上的力道瞬间被这个吻卸了下去。

裴昭吻住少祈的唇,一点一点碾磨,再将少祈的唇瓣撬开,他身影将少祈罩住,亲吻的幅度很小,却将少祈吃了个干净。

一直到离开少祈的唇,少祈都还未反应过来。

呆呆傻傻的,唇角还带着一丝水渍。

他忍不住笑,松开了少祈的脸,摸到了少祈的腰部,将人搂了过来,抱了个满怀,最后埋在少祈的肩头低低的笑,笑得肩膀发抖,带着少祈的身体一起抖。

少祈整个人如遭雷劈,若要说先前的视线犹如实质,那么现在周遭的一道道目光就像是万箭齐发,要将他捅出千百个骷髅。

等从裴昭怀中挣脱出来,少祈的脑袋都还有些转不动。

满脑子都是:师兄疯了吗师兄疯了吗师兄疯了吗师兄在做什么师兄在做什么师兄在做什么师兄没事吧师兄没事吧师兄没事吧……

裴昭却还在笑,他抬手将少祈唇角那抹亮晶晶的水渍擦干,揉了揉少祈的脑袋,将人整整齐齐的脑袋揉起几根浮毛。

“满意了吗?”

少祈被问的狠狠愣住,他捂住自己的嘴,猛地后退好几步,谁知慌乱之中并未注意到脚后跟有一块石子,最后直直的往地面跌去。

裴昭笑意更甚,他抬手,动了动指尖。

只见不夜腾空而来,在少祈跌倒的一刹那抵在少祈的后背上,将并未站稳的人推回了裴昭怀中。

少祈双手按着裴昭的胸肌,耳边除了那平坦而有节奏的沉闷心跳声外还有万千闲言碎语。

“贴面礼……?”

“礼仪……?”

“这……亲嘴也是礼……?”

“这……这这这……这般修士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在陛下跟前白日宣淫……真是……真是!”

“修士可真大胆,若是同姑娘还能这般行李,我也想上修真界去修真。”

“你可真会说,小心嚼天子耳根遭天谴!你不知我们太子是何人么!”

……

翟寂闻微微皱了眉,最后抬步要走。

他来此处只是为了救蔺晨一命,本就已经打乱了自己今日的计划,几年前被那群老头下的毒蛊依旧还在体内,每一日于他而言哪种痛楚几欲都是度日如年。

只是这毒蛊恰巧是那群老头费尽千辛万苦为了培育出一个傀儡皇帝寻的最后一株母蛊培育而成。

从那时开始他的身体一旦违抗命令便会痛不欲生,毒蛊在他的体内生出万千子蛊,无时无刻不在啃咬他的心脉血液,靠他的血为生。

虽是毒蛊救了他的命,可他却拿这毒蛊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