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曹某有眼不识泰山,请殿下恕罪!”

曹嵯顿时腿一软,从那椅子上滑倒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后的两名土兵也连忙跪下。

“不知是何案子,怎的要殿下派带人亲自来传唤?”

“曹大人去了便知。”

沐佑收起令牌,向身后两人吩咐:“你们俩扶着些,小心点切勿伤了曹大人。”

“是。”

两人听了命,上前去,一人抬着曹嵯一只胳膊,将人架起来,半拖着往外走。

曹嵯浑身疼痛不已,却是不敢吭一声。

大理寺。

前日,慕家三公子来报了案,大理寺派人连夜赶往云山,见慕家二公子的手下已经将那些假和尚降伏,他们将人押送回大理寺审问过后,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按理说一个良家女诱拐案,还不至于上升到由大理寺来接管,但此事不仅惊动了京西慕家二位公子,还惊动了宫中的靖安殿下,大理寺卿作为一个司法办案的官员,不得不将这些人扣押在牢狱仔细盘问,为在这之前许许多多的姑娘少女伸冤。

今日,事情又有了新的进展。

长公主的手下押着京上的城门吏进了大理寺的大堂。

早已听闻这城门吏曹嵯仗着自已那七品的官阶,在京城中肆意横行,甚至时不时找各种缘由往皇城大牢里关押无辜百姓,恶名远扬。

大理寺卿瞬间顿悟,心想也早该治一治这家伙。

沐佑在一旁听审。

“皇城城门吏曹嵯,可知本官今日为何将你召来?”

曹嵯被靖安殿下的人随意扔在地上,他无法站起来,只好顺势跪着,心中猜测万千,装糊涂道:“下官愚钝,还望大人明说。”

大理寺卿坐在案桌上,望着下方之人,声色俱厉:“你是当真不知,还是抱着侥幸之心?大理寺既然找上你,自是已经全部知晓查明,你最好先从实招来,否则待本官替你说出来,你所受的惩罚可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大理寺负责的是刑狱重案,既亲自找上他,说明他犯的是重罪。

曹嵯顿时惊慌失措,趴在地上大喊求饶:“大人明察!下官虽说是贪玩了些,但这些年一直尽忠职守,并未犯过任何大错啊!”

大理寺卿右手拍案:“放肆!本官现在给你机会,还不打算认错?”

他反复如此说,曹嵯心里反而慢慢镇静下来。

若是真抓住了他的把柄查到什么,定不会同他在此迂回。

“是是是!下官认!”

曹嵯直起身来,将自已的所作所为一一细数出来:“下官在京中横行霸道,不将百姓们放在眼里,甚至仗势欺人,稍有过错便将他们押进地牢关个三五天。京中人人惧下官,不敢与下官作对,甚至出银出礼讨好下官,下官也一并收了……”

末了,他又趴下去认错:“是下官一时糊涂,下官已经知错,今后一定改正,一定不会再以暴治人!还望大人不要计较下官的不知事!”

大理寺卿怎会不知这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冷哼一声,道:“曹大人,你当真以为,你说的这些事值得靖安殿下亲自派人将你召来我大理寺?”

跪在下方的人一听,顿时浑身哆嗦,“下官不知自已是否无心犯了什么关系要害的大错,还望大人指正。”

大理寺卿望一眼一旁长公主身边的人,见对方轻微点了下头,方才说道:“本官且问你,你可知云山上有一座净禅寺?”

净禅寺?

曹嵯身形一僵,“大人此言何意?”

“倒是挺会装傻!”

大理寺卿抬手,道:“来人,将犯人带上来!”

几个假和尚被押进大堂时,曹嵯仿若置身事外:“大人,这几个和尚可是犯了什么罪?”

“拐卖良家少女,前几日刚进京,在云山藏身。”

曹嵯这下恍然大悟:“大人恕罪!下官这几日病疾缠身,告病在家未能在职,定是手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