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砚陪着笑,说道,“王爷说了,他不会委屈了侧妃娘娘,他晚些时候过来,叫您等他。”

听到淳王今夜要过来,容黛的眼中闪过一丝雀跃。

原本以为会被谢鹿竹打压得死死的,可如今看来,淳王还是不愿委屈她的。

身在后宅,只要有宠,就有无限可能!

她唇角微微勾起,面上却仍装出冷淡的模样,“谁稀罕他来!”

不过薄纱下的手却比心快,她麻利地从手腕上褪下一块玉镯塞给墨砚。

“喏~赏你的,多谢你来传信!日后王爷的喜好还劳烦小哥多说与我听,也好让我在王爷面前不失了礼数。”

容黛把镯子塞到墨砚手里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墨砚的手。

虽然是轻飘飘地擦过,墨砚的身上似有电流划过,他头低得更狠了,“属下遵命!”

竹香院

谢鹿竹戴着盖头端坐在喜床边沿,虽然累了一天,脖子都被凤冠压得快直不起来了,但出阁前嬷嬷教导她盖头必须被新郎亲手揭下,才寓意和和美美,白头到老。

她虽是对淳王心里有怨气,可终于嫁给他,思慕他多年的夙愿一朝达成,她不是不欢喜的。

她心里还存着侥幸,其他女子都是逢场作戏,唯有她是三媒六聘,三书六礼娶进门的正室。

淳王站在桌前,大红的喜烛烧得正旺。

下人已被他支走了,如今新房内只有他和谢鹿竹俩人。

他迅速从袖口掏出一包粉末,倒入酒壶里,晃了晃,倒了两杯。

他用喜称挑起谢鹿竹的盖头,盖头下的谢鹿竹是个英气的美人,只是美则美矣,却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谢鹿竹的眼眸中热泪盈眶,淳王却背过身去,以掩饰自己脸上的毫无波澜。

他端起方才倒好的酒,端到谢鹿竹面前,“鹿竹,饮了这杯合卺酒,我们就歇下吧!”

谢鹿竹接过,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二人交手,淳王趁谢鹿竹不注意,眼疾手快地将杯中的酒一扬,洒在地上。

而后他把酒杯放在唇边,斜眸看着谢鹿竹饮下。

只是谢鹿竹正欲仰头时,门外响起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第185章 安置

谢鹿竹停下了饮酒的动作,虽然不是很高兴被人打断了仪式,但是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花颜,梅霜?”

谢鹿竹扬声唤着她的贴身婢女,按规矩,今夜她的贴身婢女要在外面候着。

待她和淳王行过周公之礼后,服侍她沐浴完毕,和淳王就寝后才能回去歇息,只留一人守夜。

“王爷、王妃…”

没有听到花颜和梅霜的声音,府中管家的苍老的声音却应声传来。

“何事?”淳王低沉的嗓音隐隐有些颤意。

药效已经发作了,此时他的胸腔如火,急需发泄。

管家还不知道屋内的情形,只自顾自地答道,“陛下身边的孙德胜公公送来了一名女子,并带来了皇上的口谕,请您和王妃、侧妃去前厅接旨。”

淳王大红的喜袍下双手紧握成拳,他看了看某处,已进入状态。

今日大婚,景帝都没来,却大晚上又派人来传旨,难道是要给些赏赐,弥补他今日没来的愧意?

淳王和身旁的谢鹿竹对视一眼,火速起身。

只是

药…

吃早了。

淳王和谢鹿竹步履匆匆地往前厅走去,跟在淳王身后的谢鹿竹发现,淳王的走路姿势很不寻常,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到了前厅,容黛已经到了,因为来得匆忙,衣衫未换,只在外面披了月白色披风。

看着容黛的绝色容颜,淳王面上的渴望几乎要克制不住。

谢鹿竹下意识地望向淳王,自然没错过他眼中的渴望,她的脸沉了下来。

容黛却没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只冷着脸定定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