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贤妃娘娘果然让淳王提拔宋敦儒做了正八品的金吾卫司戈。”
“从那之后宋敦儒尝到了甜头,每每见了奴婢就交代奴婢好好为贤妃娘娘做事,这样很快他就能成为最年轻的金吾卫中郎将!”
“后面的事您都知道了!这次也是,奴婢本已认命,一心想做好驸马的通房,服侍好驸马和公主。”
“可宋敦儒让人传信进府,说只要奴婢像以前一样为贤妃娘娘做事,贤妃娘娘便能帮奴婢假死出府,同他双宿双栖。”
“恰逢绿腰擅自爬上驸马的床,被驸马施了酷刑,让绿腰彻底断了服侍驸马的念头。”
“虽同为通房,但是论年纪,奴婢已经十九岁了,绿腰只有十六岁;论出身,奴婢是罪臣之女,绿腰是清白人家的女儿,父亲还是个八品小官;论干净,奴婢早已将清白给了宋敦儒,而绿腰还是处子之身。”
“在驸马面前,莫说同长公主比,就是同绿腰比,奴婢也不如绿腰!即便样样比奴婢强的绿腰在驸马面前,尚不能让驸马多看一眼。奴婢又拿什么争驸马的恩宠呢?”
“奴婢在府中唯一能倚仗的便是公主您的恩宠,可是连公主您都对奴婢厌恶至极,奴婢还有什么指望?”
“因此奴婢便把希望寄托到了宋敦儒身上,答应了他继续为贤妃娘娘做事!”
“要论罪魁祸首,贤妃娘娘是,宋敦儒是,甚至淳王殿下亦是,可奴婢却是最身不由己的那个!”
“他们几人,或有权势,或有地位,再不济还有自由之身,可奴婢有什么?”
“打从奴婢父亲获罪那日起,奴婢便连自由都成了奢望,更别提什么尊严,什么选择?奴婢有的选吗?”
“奴婢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公主要杀要剐,观霜悉听尊便!”
观霜一口气把她要说的话说完了。
说了这么多,竟似乎耗费了她全部的气力,她一口气没上来,咳了几声,最后吐出一口血。
鲜血染在观霜白色的里衣上,隔着琉璃屏风,姜妧姎只觉格外刺眼!
堂中的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