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认真地给姜妧姎分析着。
其实现在案子还处于调查阶段,所谓的线索和证据还处于保密状态,容予不应该跟姜妧姎说这些的。
只是他在姜妧姎面前,从不藏私。
或许正如周如薇所言,只要她开口,哪怕违背了原则底线,容予也会做!
姜妧姎抿唇笑了。
所以如果她让容予放三皇兄一马,容予说不定真的会应下。
前世容予最后确实和三皇兄结盟了。
所以这次让容予放三皇兄一马,也不过是把容予和三皇兄结盟的时间往前提一提。
姜妧姎心里暗自计较着,不过不能明目张胆地让容予给三皇兄行便利,不然会被父皇怀疑容予是三皇子党。
若是真如三皇兄所言,他对此事并不知情,那就是康宁安自作主张,欺上瞒下。
“康宁安?”姜妧姎在口中反复念着康宁安的名字。
她总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康宁安的嫡长女康婼是不是也在失踪女子名单中?”
电光火石间,姜妧姎想起她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
她与容予成婚次日,那日她在从水月庵回城途中救了被人追杀的魏莳萝和裴阙。
回府后她曾命人把上京失踪女子名单誊抄一份给她。
名单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第一位失踪的女子就是工部左侍郎康宁安的嫡长女康婼。
姜妧姎的问题让容予愣了愣,因上京女子失踪一案一直归上京府和刑部负责,他对此知道得倒是不多。
容予唤了陵游进来,详细问了问康宁安的情况。
“康宁安确实有个女儿去年失踪了,现在也没找到!”
在陵游口中,他们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没记错,他女儿是在尧州大坝修筑前失踪的。”
“因为女儿失踪,康宁安急疯了。为了寻回女儿,还想过要推了三皇子交给他的主持修筑尧州大坝的差事。”
“三皇子体恤他爱女心切,也想过换人。后来不知为何康宁安又主动请缨接下了这个差事。”
“世子,这个跟案子有关吗?”陵游疑惑道。
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两件事,此时联系到一起,倒有些诡异却又莫名其妙的合理。
姜妧姎和容予对视一眼,姜妧姎抢先说出了她的猜想。
“夫君有没有这种可能,有人故意劫了康宁安的女儿,威胁康宁安在尧州大坝修筑过程中动手脚,目的是事发后能名正言顺地把罪名安在三皇兄头上!”
“如果这样,那劫康宁安女儿的幕后主使必定是身份尊贵之人,或者说与三皇子有仇?”容予接道。
“夫君你记不记得,救下魏莳萝那日,我们劝魏莳萝去报官,可她态度很坚决!”
“她似乎提过报官也无用,幕后之人,他们魏家根本得罪不起!”姜妧姎回忆道。
若是这种推测成立,那很多之前解释不通的事便都能对上了。
上京失踪女子数十位,为何全部都是四品以上官员的家眷?为何官府出动那么多人马,却一无所获?又为何栖雾阁的管事能空降水月庵做了庵主?
归根到底是幕后之人势力庞大,手眼通天。
他们劫这些女子的目的是为了威胁她们的父兄。
“夫君,或许我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了?”姜妧姎哑声道。
“姎儿是说淳王?”容予下意识地接道。
视三皇子为对手,又有如此大的势力,除了大皇子,便只有淳王殿下了。
大皇子在边塞领兵,不在朝中,应是分身乏术。
而淳王殿下都能作出毁姎儿清白,豢养私兵之事了,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他知道淳王对太子之位势在必得,只是没想到他的手段如此腌臜,让人瞠目结舌。
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做一国之君?
姜妧姎点点头,“或许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