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的态度,嗓音却冷冷淡淡,一副不想和姜妧姎多说的模样。

说完容予又面向景帝,“陛下,臣也想问三公主究竟是如何避开殿前司龙虎营的守卫,从南池巷中逃了出来的?是我殿前司有人里应外合还是三公主手眼通天?”

跟景帝说话的语气多了一丝温度,截然不同的态度,将怨偶表现得淋漓尽致。

景帝唇角压了下来,语气里有一丝危险,“朕也想知道!”

三个人话说到这份上,即便蠢笨如姜予初,也发现了现在不是谁害得她和西照国太子私会,而是她怎么从南池巷逃了出来的!

淳王向来温文尔雅的脸也变得难看。

他就不该耐不住母妃的软磨硬泡,想办法把三妹妹换出来,如今反惹一身腥臊。

“我…我…”姜予初吞吞吐吐。

姜妧姎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方才淳王兄承认三妹妹是淳王兄带进宫的,所以帮三妹妹从南池巷逃脱也有淳王兄的功劳了?”

淳王反应极快,他矢口否认道,“妧姎妹妹说笑了,为兄又怎会有这等本事避开殿前司的人将三妹妹换出来。”

“三妹妹找到为兄府上的时候,为兄也很诧异。因三妹妹说思念母妃,再加上今日宫中有宴会,为兄便带了三妹妹进来,原打算明日便将她送回南池巷的,孰料今日又出了这等事。”

这种事如何能认?

景帝若有所思地看着淳王,手下动作不停,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陈才人暗中给跪在她身侧的颢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必要时将此事自己扛下来,弃车保帅。

颢王接过暗示,眸间有一丝不悦,三妹妹闯下来的祸,凭什么让他背锅。

“不是淳王兄?那就奇怪了,难道三妹妹是插了翅膀从南池巷飞出来的?”姜妧姎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你……我就是飞出来的,你管我?”姜予初破罐子破摔,“你少混淆视听,我现在说得是你今晚陷害我!”

她一副要把姜妧姎拖下水的架势,主打的她不好过,姜妧姎也别想好过!

她从南池巷私逃罪名可大可小,姜妧姎设计西照国使臣罪名可不轻!

“陷害你?”姜妧姎笑得明媚,“三妹妹倒是说说我怎么陷害的你?”

“你在枫菡殿外面说钟萃轩藏有重要的东西才把我引过来的,不然我怎么可能今夜出现在钟萃轩?”姜予初大喊道。

“重要的东西?什么东西重要到三妹妹甘愿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赶在我前面取走?”姜妧姎一步一步地引诱着姜予初往她提前埋好的沟里跳。

“我哪知道什么重要的东西!”姜予初不敢说了。

“说不出来?既是说不出来,便是三妹妹诬陷我!”姜妧姎眉眼冷硬。

“三妹妹这惯会倒打一耙的做派也不知跟谁学的,实在辱没皇室的脸面!”

姜予初崩溃了,今夜本该是她看姜妧姎笑话的,为什么又是她沦为了笑柄?

她顾不得许多,“是你,是你说钟萃轩藏有能为皇后娘娘脱罪的东西,我才来的!”

见鱼儿上钩,姜妧姎笑得更加和善,“哦?我若是真有为母后脱罪的证物,三妹妹急什么?难不成母后的事背后也有三妹妹的功劳?”

“胡说八道!”一直没说过的陈才人乍然开口,“皇后娘娘巫蛊诅咒陛下与初儿有何关系?”

“妧姎即便同皇后娘娘母女连心,也切莫胡乱攀咬!”陈才人下意识地反驳。

他们眼看着要将皇后娘娘拉下马了,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姜妧姎两手一摊,“怎能是我胡乱攀咬?明明是三妹妹说的,她为了钟萃轩能为母后脱罪的证物而来,三妹妹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要取走所谓的证物,不是心虚是什么?”

“我……我……”姜予初小声抽噎着。

此时她才隐隐明白自己隐约跳进了姜妧姎为她挖好的坑里。

“陛下,是臣妾让颢儿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