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宫中戒严,未经各宫主位允许,下人不得随意在宫中走动。

周遭环境也比较安静,若是有人跟踪,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往日这个时辰他来,姎儿早早便睡下了。

今日他来时,姎儿罕见地睁着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瞳仁乌黑发亮。

他还以为姎儿是在等他,唇边的喜气压都压不住。

搞半天,原来是他自作多情,姎儿忧心地是沈度。

容予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姜妧姎光洁的脸颊抚上抚下。

只是这抚摸看似温情,实则威胁的意味十足,似乎只要姜妧姎敢说是,他就敢掐她的腮帮子。

姜妧姎却顾不得许多,她抓住容予的手,“夫君也知道二表兄要去颖川剿匪了?”

容予吃味道,“为夫有公务在身时,也不见姎儿为为夫如此忧心,嫡亲的表哥是跟非亲非故的为夫待遇是不同些。”

姜妧姎嘴角抽了抽,容予这纯粹是不讲理了。

他们成婚后,容予还不曾接过需要出京的差事,也没有威胁到性命的任务,她有必要为他忧心吗?

见他不分青红皂白地吃飞醋,姜妧姎不由分说地狠狠地掐了他腰间的软肉一把,掐完犹不解恨,还转了几圈。

“嘶~”

容予吃痛不过,他的大手反手握住姜妧姎的手腕,轻哼道,“姎儿又谋杀亲夫?”

“又?”姜妧姎瞪圆了眼。

容予一把拉过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脖颈处一道淡不可察的伤疤,可怜巴巴道,“这里,姎儿忘了,你拿簪子刺得。”

这里?

簪子?

姜妧姎瞬间忆起了,漪兰殿那夜,她拿簪子刺了容予。

那夜,是见了血的。

“谁让你占便宜没够,都让你停了……”

后面的姜妧姎没好意思说下去。

那夜她中了华颜散,药性没解时,他占占便宜便算了。

明明后来她的药性已解,神智也恢复了,他还做个没完,不刺他刺谁?

她才不会心疼他!

容予笑得暧昧,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姎儿自己送上门的,难道为夫还要做柳下惠不成?”

“再说都有过夫妻之实了,做一次还是做两次有区别吗?”

也幸亏他没委屈自己,孩子不就是那夜怀上的吗?

听他这么无耻,姜妧姎用没被他抓住的另一只手又恶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啐道,“世人都说容大人不近女色,坐怀不乱,一派君子之风,可我怎么觉得外界传言不可信?”

容予泰然自若道,“那得看对谁了?若是旁人,为夫自然不近女色,可是对着姎儿,为夫君子不了一点!”

姜妧姎脸颊发热,仍板着脸凶巴巴道,“夫君既然知道你我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实,如今又孕育了子嗣,还整日不分青红皂白地乱吃飞醋,是泡在醋缸里长大的吗?”

她非把容予乱吃醋的毛病给掰过来。

“乱吃醋?”容予拧紧眉心,“为夫哪有乱吃醋,还不是怪姎儿太招人?”

都快孩子他娘了,办个选亲大会,去参选的男儿还是前赴后继,抄送都察院的名单一页纸都写不完!

虽然其中不乏见他因为娶了姎儿从而仕途坦荡的投机取巧者渴望通过娶了姎儿来实现仕途的跨越。

但也还有许多诸如周柏屿之流是真的想给他的孩子做后爹的。

偏姎儿自己还不自知,他不看紧点能行吗?

“我招人?”姜妧姎柳眉倒竖,“真是活久见了,贼喊说贼,誉满上京追求者无数的容大人说我招人?你还讲不讲理?”

真比较起来,思慕容予的比思慕她的更多吧。

“最起码为夫可没有什么表姐表妹的,也没有为劳什子的表姐表妹忧心到彻夜难眠。”容予阴阳怪气。

姜妧姎气极反笑,“夫君确实没有表姐表妹,可夫君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