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予的手跟粘在她身上一样,她打掉了,他又贴了上来,“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是姎儿生得,为夫都喜欢!”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姜妧姎眉眼带笑。

她捧着容予的脸,看着他的眼睛,夸奖道,“夫君不会是哄我的吧?”

“哄你做什么?”容予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满眼认真,“只要姎儿生的,为夫都喜欢!”

幼时,他的母亲不得定国公喜欢,连带着他和阿姐能得到父亲的关注都少得可怜。

当时父亲一颗心都扑在缠人的外室和解语花般的妾室身上。

爱屋及乌,对她们的孩子的关注也比他和阿姐多!

阿姐十二岁,美貌便初露端倪,十四岁,凭着一舞动天下,十六岁,被景帝指名入宫。入宫八年,盛宠不断。

而他,自打入了国子监,各门课业均拔得头筹,十六岁三元及第,入了翰林,十八岁破了江南官商勾结贩卖私盐一案,二十一岁便位居正四品,如今娶了姎儿,更是位列正二品大员。

若不是他和阿姐比父亲的其他孩子都要争气,又怎会让父亲对他们另眼相看呢?

这种带有讨好和补偿性质的父爱,他不稀罕!

他跟他的父亲不同,他只会和自己所爱之人生孩子。

他的孩子,自然要一视同仁。

他不会让他的孩子从他这里感受到轻视和功利。

“这段时间委屈姎儿了!”容予将姜妧姎揽在怀里。

近段时间上京关于姎儿的风言风语,他也听到了一些。

有说她没本事,笼络不住夫君的;有说她身份尊贵又如何,自请和离又如何,本质上还是被夫君抛弃的可怜女子;还有说她迟迟不肯打掉孩子,是为了挟子向容予施压的。

这个世道本就对女子不公,即便姎儿贵为长公主,亦免不了被人评头论足,指手画脚。

近来姎儿不大爱出门,除了为了养胎以外,难免也有不想被谣言左右心神的想法。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可他的姎儿却独自默默承受着,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半分委屈。

说不心疼是假的!

“如今淳王已经将阿姐换出宫去,待为夫救回阿姐,姎儿就不必陪为夫演这假和离的戏码了。”

“到时我们仍是正大光明的夫妻,旁人也不会对姎儿乱嚼舌根了。”

“这几日我们可以着手铺垫和好的戏码了!”

容予安抚着,想到马上又能光明正大地同姎儿厮守在一处,容予内心便雀跃起来!

“啊?马上就不用演戏了?”姜妧姎的语气中却说不出的失落。

“可是我们突然和离,又突然和好,会不会很惹人怀疑?”

“突然和离,还可以说有母后害死阿姐做催化剂,和好会不会太突兀了?”

“不如我们再等几个月,流言慢慢平息了,再和好?”

“又或者我再陪夫君演一出追妻火葬场的戏码?”

姜妧姎细声细气地劝着容予,不要急着和好。

和离的戏码才演了几天?

她都没演过瘾呐!

才不要这么容易就“和好”呢!

容予捏着她颈后的软肉,磨了磨牙,“怎么听姎儿的意思,还不想和为夫光明正大?”

“这偷摸摸的把戏还上瘾了不成?”

看他炸毛了,姜妧姎忙亲了亲他的嘴角,安抚道,“怎么会呢?人家只是觉得就算做戏也要尊重观众!”

“话本子讲究故事发展要连贯,起承转合,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我们这一惊一乍的,都没有给观众反应的时间。”

“也很容易惹人怀疑!有人顺藤摸瓜猜到阿姐没死,便不好了!”

容予一手夹起姜妧姎婴儿肥的脸颊,恶狠狠地说,“姎儿话本子看多了,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容予素日读得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