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得罪了定国公府,得罪了定国公府,就是得罪了容贵妃。
同时得罪皇后娘娘和容贵妃,跪着的人就算骨头再硬,也得斟酌斟酌能否承担这份后果!
“自是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孙璞犹豫后,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臣以为,女子不守妇德,即寡廉鲜耻。即便是自家姐妹,也不必姐友妹恭。”
身后有人高声答道。
众人齐齐回头望去,想看看是谁骨头这么硬!
正看到容予、沈度、李文良、裴肆等本该在牢里审问犯人的一行人走了过来,看样子,是来进宫面圣的。
而发声的正是容予!
好吧,那确实有骨头硬的资本。
容予和孙璞同届科考,容予是状元,孙璞只排在二甲第七十名。
所以容予自是比孙璞更博学,比孙璞的话更有含金量!
姜妧姎对容予笑笑,“多谢容大人解惑。”
姜妧姎又问道,“若一女子不守妇德在先,随后又指责自家姐妹不守妇德,那请问这名不守妇德的女子的指控可否被当成人证?”
容予眼神闪了闪,似乎猜到了她想要做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随即答道,“自是不足为信!”
姜妧姎看容予这么给力,心想那就再送他一份大礼吧!
她想到了昨夜容予说得想让姜予初莫要再纠缠他!
又想到如果容予不娶姜予初,有没有可能不会早死?
无论如何,今日她就为他拆了姜予初这个雷,彻底绝了姜予初想嫁给他的心思!
姜予初转身跪倒在景帝面前。
“禀父皇,孙大人说妧姎不友姊妹,妧姎承认!”
“只因予初妹妹不守妇德,妧姎见之不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对她友善!”
“什么?!!!”
一石激起千层浪,姜予初也不守妇德?
姜予初气急,“你血口喷人!”
贤妃也冷了脸,“妧姎,本宫知道你因昨日之事恼了本宫,可也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妹妹身上泼!”
孙璞只当姜妧姎在转移焦点。
三公主柔弱娴顺,每每见他,虽有些亲密举动,但二人始终恪守底线,从未逾越,又如何失贞呢?
姜予初一直在模棱两可地吊着孙璞,但在孙璞心里,却以为二人已许下白首之约。
他自信地以为他和姜予初未越过底线,姜予初就不可能失贞!
“长公主,莫要胡乱攀咬,拉无辜之人下水。”
“胡乱攀咬?”
姜妧姎红唇勾起。
“胡乱攀咬的是姜予初,本宫从不咬人!”
这是在骂姜予初是狗呢!
“你!”姜予初气得脸涨得通红。
昨日加今日,因为姜妧姎,她已经连续两日在容予面前颜面尽失了!
若再不做些什么,只怕容予只会看轻了她!
“我撕了你的嘴!”
姜予初气急败坏地冲了上来!
姜妧姎挽起袖子,准备迎战。
不就是薅头发,撕头花,打脸蛋吗?
谁怕谁啊?
真动起手来,姜予初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正当姜妧姎准备大干一场时,一座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姜妧姎面前,隔开了姜予初,也隔开了一场即将到来的剑拔弩张。
原来是穿玄色锦袍的容予,挡在了她面前。
他的身形格外高大,竟是将姜妧姎遮挡得严严实实。
“三公主,昨日您攀咬长公主侍女不成,险些将长公主破了相,长公主已经忍了你一回。今日你又要对长公主动手,贵为公主,还请您谨言慎行,莫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长公主,伤了姐妹和气!”
容予的入局,让形势小小地逆转了一下!
按姜予初和淳王说的,昨日她只是失手,应是打得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