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起一层雾气,她小心翼翼地为容予换着药。
指尖不小心碰到容予的伤口处时,虽然不听容予叫疼,却能明显感到指尖下的肌肤瑟缩着。
还是疼得吧,昨夜看到的伤口那么深,都能见到骨头了,还清醒着被邱寂之缝了几十针。
姜妧姎用手背擦擦眼尾的湿意,不动声色地换着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只求能让他不感到疼。
“我这公主府上下不过百人,除去手无寸铁的仆妇婢女,守卫不过几十人,夫君竟然带来了五六百人,未免小题大做。”
守卫宫中的近卫军皆是军中难得一见的好手,即便要抢亲,容予带这么多人来,未免太高看她公主府的守卫了。
感受着姜妧姎为他换药时动作的轻柔,容予有些心猿意马。
那滑腻的指尖抚过他背上的方寸肌肤时,都能让他为之心潮澎湃,为之颤抖。
容予用意志克制着自己,耐心答道,“这五六百人日后就是姎儿的人了!”
今日他带这么多人来,一方面是要演和姎儿和好的戏码,另一方面也是要给公主府的人马大换血,全部换成信得过的人!
“我的人?”姜妧姎疑惑。
“姎儿失踪当日和温芷希温姑娘是在城门偶遇的,相约去温家用膳,也是临时起意。”
“从姎儿到温家再到失踪不过一个半时辰,宜昌公主和淳郡王却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演出这出大戏,可见早有准备。”容予说道。
“夫君是说公主府混入了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