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姜妧姎首次毒发的日子,容予特地告了假,在公主府中陪姜妧姎。

还从回春堂把邱寂之掳了来,让他全程陪同,生怕毒发过程中姜妧姎受不住。

还特地命人准备了热水、参汤、姜汤等各式各样的物件以备不时之需。

看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姜妧姎不禁好笑,只怕生孩子都没有这么大的阵仗了。

整整一日,姜妧姎都如往常般,并未感到有何不适。

临近子时,邱寂之已经打算回去,可容予不放心,强留着他在客房睡下了。

子时初,姜妧姎睡下了,睡梦中,体内一股无名烈火灼烧,这股无名烈火很快席卷全身。

“热……好热……”

睡梦中的姜妧姎将盖在身上的薄被踢开,容予被她乱动的四肢给踢醒,摸了摸她的额头,汗如雨滴。

容予又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和脚,也全是虚汗。

“姎儿?”

容予试探着叫她,姜妧姎的声音顿了顿,随即便是更大声音的呼救,“救命,好热,受不了了,浑身像被火焰灼烧般。”

无意识的呢喃配合着哭腔,容予心道不好,他从床边拿起丝帕帮姜妧姎擦着身上的汗,又拿着团扇帮她扇凉。

可这些如同隔靴搔痒般,无济于事,姜妧姎呼救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开始翻滚起来,若不是容予躺在外侧拦了一下,姜妧姎怕是要滚到地上去了。

“夫君,好热,真的好热,我是不是要死了!”

容予一面将姜妧姎箍在怀里,制止住她乱动的身体,一面朝外面抬声喊道,“备水,备冷水!”

很快,行云她们就将水抬了进来,容予小心翼翼地抱着姜妧姎坐进木桶中,浸泡在冷水中,姜妧姎才感到好受些。

她睁开眼睛,看到容予紧张兮兮的眼神,她轻声道,“夫君,我怎么了?”

容予边用打湿的帕子为她擦拭着汗湿的额头和脖颈,边安抚道,“没事,有为夫在,姎儿会没事的。”

有容予的轻声抚慰,姜妧姎靠在浴桶上,她的体内还有一团烈火在灼烧,虽然容予没有明说,可她也知道想来是第一次毒发了。

下一秒

“好热,夫君,为什么我还是好热?”

姜妧姎止不住地哭叫起来,那种热怎么形容呢?就如同把人架在烈焰上灼烧般。

容予看着姜妧姎白皙的肌肤已泛起嫣红,他想把姜妧姎抱在怀里抚慰,可姜妧姎却躲着他,“夫君,别碰我,我好热,我真的好热!”

看她这副模样,容予心疼得要命,他只能吩咐外间的行云,“拿冰来!”

很快下人们提了一桶又一桶的冰过来,加了一桶后,容予明显感到姜妧姎体内的灼热缓解了些许。

“夫君,我还要!”

容予蹙紧眉心,已经加了满满一桶冰,此时即便满是阳刚之气的他,也觉得水挺凉了,可姜妧姎却还觉得不够。

这毒性竟这般猛烈吗?

容予无奈地又往浴桶里加了一桶冰,连续加了三桶后,姜妧姎才感到舒服了许多。

此时的水已经撑得上冰冷刺骨了,就连容予也只敢站在木桶外陪着姜妧姎。

然而姜妧姎的平静只维持了不到半刻钟,她又喊了起来,“冷,好冷……”

容予看她浑身颤抖,就连往日不点而朱的唇瓣,都被冻得有些发白。

容予心惊,他忙将姜妧姎从冰水里捞了出来,来不及为她擦掉身上的水渍,就将她抱到床上,用被子将她裹住。

一层不够,又命下人取了三四床冬日所盖的厚被姜妧姎才感到好些。

然而所谓的好些也只维持了一小会,接着姜妧姎又感觉体内似乎有密密麻麻的蚂蚁爬过,痒得让人难以忍受,又似乎像蚂蚁在啃食她的血肉,让她说不出的痛苦。

即便有邱寂之在旁为她施针,也只是让她的痛苦减缓一些,却不能让姜妧姎的痛苦消除。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