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姐姐和姐夫不知道他做得,容齐必须死!

想到这,谢临不再犹豫,他提剑刺向容齐,“你活着只会挡我们的路,你去死吧!”

不等容齐问出他挡了他和谁的路,谢临一剑刺穿了容齐的胸膛。

容齐歪在轮椅上,胸膛溢出大片大片的血迹,口中也大股大股地往外吐着血,“为……为什么……”

谢临还欲刺第二剑,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人来了。

谢临有些慌张,他顾不得补剑和查看容齐有没有死透,便飞身离开了小院。

小院的门被人推开,门外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

“夫人,这么多年虽然您对妾身算不得好,时常克扣妾身和薇儿的吃穿用度,还算计着要把薇儿嫁给地痞无赖,可妾身还是敬重您的,时刻把您放在心上。”

“如今您病得连话都说不来,可妾身知道,您心里最惦记的还是咱们三公子,这不,妾身便带您来看他了!”

女人说着进了院内。

容齐瞪着充血的眼球,看着来人,挤出一句话,“娘……韩姨娘……救……我……”

站在院中看着屋内浑身是血的容齐,林氏张大了嘴巴,“啊……啊……啊……”

她叫了半天,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还是韩姨娘先开口,“天啊,三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是谁做得?”

“血,好多血……”

韩姨娘用帕子捂着红唇,挡去唇角的笑意,“哎呀,怎么办啊?这可如何是好?三公子怕是要不行了!”

韩姨娘跑到容齐身边,蹲下身子,问道,“三公子,您告诉妾身,是谁要杀你,妾身定让国公爷替您报仇!”

“谢……临……”

容齐启了启薄唇,他想说是谢临要杀他。

下一秒

“姜淳?”

韩姨娘大叫道,“三公子,不兴胡说的啊!姜淳是淳郡王的名讳,他怎么会要杀您?”

“夫人不是说是淳郡王让您从南池巷假死脱身,还为您找了大夫为您治腿,淳郡王待您这般好,不兴这般诬赖人的。”

容齐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是他太过于虚弱了,发出的音不标准,还是韩姨娘耳背,他明明说得是谢临,韩姨娘为何听成了姜淳?

还有韩姨娘怎么知道淳郡王让他假死,还为他找大夫治腿的?

门外已经有附近的住户听到了动静,从门外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了。

“谢……临……”容齐嘶哑着再次说出了谢临的名字。

韩姨娘眼明手快地转动身体,挡在了容齐身前,也挡住了林氏和外面看热闹人的视线。

“三公子,您说什么?妾身听不清!哎呀,您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妾身先给您止血。”

韩姨娘说着将手按在了容齐中剑的部位,她手上用了力气,狠狠地按着。

“唔~”容齐发出闷哼,“你……”

韩姨娘这一使劲,加速了他伤口处的血液溢出。

鲜红的血几乎将容齐的天青色的长衫染透,他吐血的情况比方才更严重了。

直到此时容齐才意识到,韩姨娘不是来救他的,是来害他的。

“救……救……我……”

然而任凭他怎么呼救,韩姨娘手下的劲都未松。

在上京府的官差来之前,容齐便没了气息,林氏眼眶发红,哭得险些昏厥过去。

仵作验尸后,对上京府狄大人说道,“容三公子死于失血过多。他被一剑刺穿后,并未马上死去,可因他近来为了治疗腿疾,服用了大量的活血化瘀之药,所以伤口一流血,出血量便比平时要大得多,所以属下得出结论,容三公子死于失血过多。”

一旁浑身沾染了容齐的血的韩姨娘目光呆滞,眼尾挂着泪珠,似悲伤到极致。

定国公容安赶来时,看到这血腥的案发现场,和死而复生又死了的儿子,心情极为复杂。

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