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姎抿嘴偷笑道,“看来本宫快要喝上谢媒酒了!”

韩晞宁红着脸啐道,“公主说什么呢?经此一役,我与宴修已经成了可以出生入死的知交好友,公主说我便罢了,若是连累宴修说不下亲事,我可不依!”

“说不下亲事?”姜妧姎促狭道,“晞宁把他当知交好友,说不定宋公子可不这么想!”

韩晞宁挽上姜妧姎的胳膊,亲昵道,“宴修救我不过是出于长辈的请托,与情爱无关,公主您不要乱说。”

请托?无关?

姜妧姎笑着摇摇头,韩晞宁这是开窍开了一半,看来宋晏修还有得磨。

当下她也不再多说,感情之事还需个人领悟,旁人说得再多,都不如局中人自己悟道。

总之她等着喝喜酒就好。

姜妧姎原打算留韩晞宁用午膳,两人正说着话,青离跑进来,“公主,容黛小姐来了!”

韩晞宁见状,当即表示,“淳王侧妃此时前来,想来是有要紧事要同公主商议,晞宁便不便先行告退,改日再登门拜访。”

姜妧姎蹙紧眉心,“无妨,晞宁不必告辞,本宫原也没打算见!”

容黛来找她,她大概知道为了什么。

虽然容予不让她回国公府,可她在府中也有内应。

这两日容予正在和定国公容安为当年他母亲被害一事对峙,容予要求按家规处置当年参与谋害他母亲之人。

可容安却称家丑不可外扬,且当年之事已过去十八年,时过境迁,没有必要此时翻出来,将府中闹得鸡犬不宁。

见容安说不通,容予便以私放印子钱,贪墨府中款项等为由将兰姨娘送去了上京府大牢。

除此之外,容予还在派人搜集这些年兰姨娘所犯的其他罪行,每发现一样,送去上京府的罪状便多一条,姜妧姎合理怀疑容予的目标便是让兰姨娘将牢底坐穿。

容黛此时前来八成是为了替兰姨娘求情,她并不想插手此事。

容予在以自己的方式为他母亲讨回一个公道,身为他的枕边人,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拖他的后腿。

“去跟容黛小姐说,她所求之事,本宫帮不上忙,让她回去吧!”

“淳王兄出事时,容黛妹妹为了他忙前忙后,不惜栽赃嫁祸他人,容黛妹妹对淳王兄这份赤诚之心,本宫自愧不如。容黛妹妹与其来求本宫,不如去求淳王兄。”

容黛跑了一天,连她母亲的面也没见到,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回到淳郡王府,站在分叉口,往东便是回她住得院落,往西便是淳郡王的书房。

容黛迟疑了。

淳郡王的事她虽然忙来忙去一场空,最后什么忙也没帮上,可最后被证实杀人的是谢鹿竹的胞弟,跟她也没关系了。

如今里外不是人的应是谢鹿竹,而不是她。

或许淳郡王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忙替她的母亲周旋一二。

想到这,容黛下定决心。

她抬脚往西走去。

淳郡王书房外

谢鹿竹正顶着大太阳,在庭院中站得笔直。她白皙如玉的皮肤已被晒得通红,额头豆大的汗珠滑落,可见已在此站了不短的时间。

同样的场景,若没有她母亲的事,容黛会觉得格外畅快。她可没忘前次谢鹿竹在这怎么嘲讽自己的。

容黛想了想,朝谢鹿竹走去。

“你弟弟搞出来的事,凭什么连累我母亲受累?”

若不是谢临无缘无故杀了她三哥,她又怎会为了助淳郡王脱困,让她的母亲去毒疯林氏,栽赃韩氏?

母亲若不是不去招惹韩氏,又怎会钻进韩氏提前埋好的陷阱中。

谢鹿竹垂着眸子,半晌不发一言。

见她不理会自己,容黛连日来的委屈更甚,她发狂道,“说啊!你弟弟究竟为什么要杀我三哥?是不是你指使的?”

“是不是你与那韩氏串通好的,为了除掉我和我的母亲,才让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