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头,竟然是长公主姜妧姎!
“长公主?”陆九渊不可置信地开口,他知道长公主要说的现场遗落的证据是什么。
现场遗落的便是沈家军的令牌。
事到如今,他已相信现场遗落的沈家军的令牌是被人故意为之。
方才他绝口不提令牌一事,便是想避开沈家,不想将沈家牵连其中。
却不知为何长公主要把沈家军令牌的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她就不怕被有心人利用?
景帝敛眉,“姎儿,你说现场遗落的有证据?是何证据?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回父皇,现场遗落的是沈家军的令牌。”姜妧姎坦坦荡荡地说了出来。
“什么?”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在为沈家军接风的庆典上,长公主却说沈家涉嫌谋害陆小将军一家八口,这不是在拆自家人的台吗?
“怎会?”沈毅和沈霁也露出诧异的神情,“这绝不可能!”
“沈家常年驻守西北,又岂会和金陵陆家结仇?妧姎,你是不是弄错了?”
姜妧姎勾唇一笑,淡声道,“回父皇,大舅舅,大表哥,我也正奇怪呢?好端端地沈家军的令牌怎会遗落在陆家?”
“前些日子,我清理门户时意外发现我的大宫女观霜竟是金陵府那位姓石的司法参军的女儿,她被金陵知府送进宫后,被有心人刻意安插在我宫中获取我的信任。”
“这种种蛛丝马迹表明,此事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意在将此栽赃嫁祸于母后,我与沈家头上!”
“所以妧姎斗胆,请父皇恩准陆将军彻查此事,还母后,我以及沈家一个清白!”姜妧姎跪在陆九渊身旁恳求道。
陆九渊看了看姜妧姎,随后和她一起跪倒在地,“请陛下还我陆家一个公道!”
沈毅和沈霁也跪下来,“请陛下恩准彻查此事,还我沈家清白!”
看着跪倒一片的人,景帝沉默了片刻,“既然如此,就……”
“父皇!”淳郡王突然开口道。
景帝疑惑地看向淳郡王,“淳郡王有何看法?”
淳郡王跪下来,开口道,“金陵府已经结案,仅凭陆将军一句话,便要推翻金陵府的结论,未免太过儿戏,实在有损大盛朝律法之严明!”
姜妧姎似笑非笑地开口道,“淳王兄,若没记错,陆小将军的未婚妻便是你那侍妾苏半夏吧?”
什么?
“我那吃里扒外的婢女观霜也是被贤妃娘娘收买的,定期向贤妃娘娘宫中传递消息,帮她做事的!”
长公主此话一出,引起的讨论不比方才她说现场遗留的是沈家军的令牌小。
“淳王兄如此着急,不肯让陆将军重查陆家灭门案,让妹妹我很难不多想!”
“妧姎妹妹。”淳郡王笑得勉强,“你多虑了,我那侍妾是今年才纳的,陆家灭门案是三年前便发生的,只是凑巧罢了!”
“母妃收买观霜,此事愚兄毫不知情,与愚兄无关!愚兄一心为公,一切为了律法着想,实在没有阻拦陆将军翻案的意思!”
“愚兄只是觉得,以律法为准绳,当年金陵府既然得出了意外这一结论,定是有据可依,绝不会凭空捏造,如今仅凭陆小将军提出质疑,便推翻当年府衙做出的结论,未免过于儿戏。”
“淳王兄此言差矣!”临江王也站了出来,“怎么能是仅凭陆小将军的一句话,便要重启调查呢?这明明是案情出现了新的证人,而新的证人证词足以推翻府衙先前做出的结论。”
“父皇,儿臣以为陆小将军功在社稷,此番以军功换全家惨死的真相,其孝心感天动地,还请父皇恩准彻查当年之事!”
容予也站出来,“陛下,大盛律旨在以法安邦,以律定天下秩序,意在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官府只是律法的执行者,律法并不应以维护官府权威为己任,而应以天下公义为遵循。如今陆家灭门案既然出现了新的疑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