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暗中沈星洛往日甜美的声音如同鬼魅,让关沵不寒而栗。
他下意识往右边看去,这才发现,用于隔断两间牢房的木桩有几根已濒临断裂的边缘,摇摇欲坠,看起来一个成年的男子便足够让它们断开。
看着关沵惊恐的脸,沈星洛冷笑一声,“昨日你也感受到了华颜散的威力,药效发作,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也比平日大上几分。”
“到时候你发癫主动冲破隔断跑到他们那边寻欢作乐,而他们几人又是哑巴,发不出声音,狱卒自然难以发现。”
“你自己行为不检,同我,同沈家,同上京府有何干系?”
“待今日之后,我便以你有龙阳之好为理由退婚。”
“到时候随便你在外面说我什么,我只咬死了你是因退婚一事怀恨在心,又因自己龙阳之好被拆穿,下不了台,为了挽回颜面,故意给我给沈家泼脏水,届时有上京府作证,你以为大众会信谁?”
“不,不要!”关沵面露恐惧,他扭头看了看隔壁那几个瞪着他的凶神恶煞的死囚,个个面露凶光。
借着微弱的烛火,关沵看到他们身上的囚服已脏得看不出本来颜色,头发如同枯草顶在头上。
看身形,个顶个的威猛,虽然自己也算高大的,可一拳难敌四手,若待会药效上来,他做出些不理智的举动,是真的有可能闹出人命的。
“星洛,星洛。”关沵扑到门上,求救般看着沈星洛,此时他已经感到身体燥热难耐,似乎药劲快要起来了。
“我错了,星洛,我错了。我不该给你下药,你帮我解毒,或者你让他们给我送进来个女人。”关沵指着牢头,“我娶你,即便你没了清白,我也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好不好?”
“娶我?”沈星洛冷笑,“娶我去你家给你做妾?我谢谢你啊!”
“不,星洛,娶你做我的正妻,今生今世你就是我唯一的正妻。”
关沵坚毅的脸上已经开始泛起不寻常的潮红,“星洛,你救我,救救我!你忘了我们过去那么多年的情意了吗?”
“你还记得以前你说句想吃云州的糖蒸酥酪,我二话不说,从上京到云州,日夜不休,跑了五天五夜,换了三匹马,把酥酪完完整整地给你带回来。”
“还有你看上了孤云斋的一把已经被旁人定走的琴,只因你喜欢,我便跑到那人家里,跟他磨了三天三夜,出了高出市价三倍的银两将那把琴替你买了回来。”
“还有还有你在学堂顶撞先生,先生罚你抄书一百遍,你说手疼,我便替你抄了一百遍。”
“这些的这些,你都忘了吗?”关沵说得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