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陆九渊没有吃干抹净就跑,能说出为她负责,已经让她好受了不少,不至于在关沵之后,感到被二度背叛。

可……

“陆九渊,你不必如此!”沈星洛抬起头,平静地看着陆九渊,她的眼眶比从刑部大牢出来时还要红上三分。

“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的出身和门第,也不是真的介意你给不了我锦衣玉食的生活。你多次帮我解围,我心里是感激你的。”

“昨日我虽然中了药,可意识是清楚的,你没有趁人之危,反倒是我在药效发作时一而再再而三地去主动撩拨你。”

“那……”陆九渊的眸子绽出狂喜,“星洛是答应嫁我为妻?”

“不,我不愿!”沈星洛坚定道。

“这是为何?”陆九渊不解,“星洛可是心里还惦记着关沵?放不下他?可这些不是问题,如今星洛已然意识到关沵实非良配,日久见人心,我相信日后星洛会发觉我比关沵要好上百倍千倍。”

“不是因为关沵。”沈星洛出声打断陆九渊,“我听连翘说昨日你是同苏半夏一道去的慈安寺?为了救我,还将她抛在慈安寺,一去不返?”

听到沈星洛的话,陆九渊拧眉,“你是介意苏半夏吗?可我同她的事已经过去了。”

“也是,也不是。”沈星洛稳声道,“你与苏姑娘跟我和关沵很像,皆是青梅竹马,年少定情。”

“可我跟关沵之间因为程雪润走到了岔路,没有了未来。曾经我厌恶程雪润,我总以为是她破坏了我和关沵两小无猜的感情,是她让我和关沵形同陌路,可如今我知道让我和关沵走不到最后的是关沵自己生了二心,没有顶住诱惑,鱼与熊掌皆想要,说到底还是我对他可有可无罢了。”

“你与苏姑娘不同,前些日子,在畅春园,我听苏姑娘的意思,当初她退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些时日,我看在眼里,你心里是放不下她的,对她与别的女子始终不同。”

陆九渊掀掀眼皮看着她,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垂下眸子,终是未说出口。

“我憎恶程雪润,可如今若是我答应嫁给你,那我与程雪润又有何不同?我只是不想变成曾经我最讨厌的那类人!”

沈星洛语气平静地说完这番话,然后掀起帘子看了看,抬声道,“连翘,前面便是医馆,出门时我交代你的事,莫要忘了!”

马车外连翘掀开帘子,将头钻了进来,小声道,“小姐……这可是青天白日,我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去买那种药,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会不会有损小姐的名节?”

连翘斜眼看了看陆九渊,满脸愤愤!

亏她昨日还觉得陆小将军古道热肠,原来也会趁人之危。

如今小姐的清白没了,若是被老爷夫人和大公子知道了,她可怎么办啊?

此刻连翘的心里同她的名字一样苦。

“那你是觉得过几个月小姐我肚子大了,便能保住我的名节了?”沈星洛扬眉。

“那好吧,小姐,不然我戴个帷帽去?”连翘眼巴巴地盯着小姐身旁放着的帷帽,示意小姐把它递过来。

沈星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她伸手拿起帷帽,正要递给连翘。

陆九渊半道截住,“星洛可是要让连翘去买避子药?”

自从沈星洛说完方才那番话,陆九渊就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沈星洛自认为已同他说开,便也不再避讳他,坦然承认,“是!”

陆九渊眼中闪着晦涩不明的光,他艰难道,“已过去这么久,若真的有了,避子药或许也不能起效。”

一般来说,男女欢好后,需在间隔很短的时间内服下避子药方可起效。

可距他和她第一次,已过去快一日一夜,现在喝,未免自欺欺人。

沈星洛斜了他一眼,“喝总好过不喝。”

或许能见效呢?

她把帷帽递给连翘,交代道,“你别忘了多绕几个弯,去福云巷的济生堂去买,那里人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