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是罪,不说也是罪,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琼玉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似乎看出了琼玉的为难,容予开口道,“琼玉娘子可是怕我爹开罪于你?若是担心这个,娘子大可以放心,栖雾阁一夜千金,若想见琼玉娘子,更是得拿出万金的诚意。我回去便让公主吩咐账房,断了我爹的银钱,明日起,这栖雾阁,我爹怕是进不来了!”

之前府中账务被那帮人贪得一穷二白,只剩个空壳,好不容易姎儿嫁进来,靠着抄家,将原本公中的财物收回了大半。

如今府中中馈由韩姨娘和青离在管,姎儿也同韩姨娘说好,待容薇出嫁后,再还她自由身。

也不知韩姨娘和青离怎么管得账,爹来栖雾阁定要支出大笔的银钱,他和姎儿竟从未听她们提起过。

琼玉脱口而出道,“您断了国公爷的银钱也无济于事,国公爷来栖雾阁是受了主人的请托,来这里寻欢作乐不需要花一分一毫。”

什么?

容予眉头拧起,崔蘅表哥为了挽歌,尚需给付大笔的银钱,才能独享挽歌。

可他爹进来这,却不用花一分一厘,只用刷脸,服侍他的还是栖雾阁重金难见的花魁琼玉,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他爹和淳郡王之间,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容予马上问道,“我爹来过琼玉娘子这几次?”

琼玉咬咬唇瓣,眼神飘忽,“国公爷是正人君子,并不常来,拢共不过来了一两次而已。”

正人君子?他爹?

“呵~”容予不屑地冷哼。

他也是审过不少犯人的,琼玉娘子撒没撒谎,他一眼就能看出。

“琼玉娘子若是不说实话,待会我的人来了,便让他们将琼玉娘子一并带走。别怪容某没提醒你,待到了刑部大牢,便不是容某一人说了算,届时琼玉娘子再想说便晚了。”

“容大人不必诈我,奴家不才,也算见过些世面。即便殿前司是天子近卫,拿人也得有个说法。奴家虽为贱籍,可从未有出格之事,殿前司也不能随意拿人。”琼玉嘴角噙笑,不卑不亢。

容大人虽大权在握,可栖雾阁背后的主人也不是个势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