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万斯年的声音立刻带上了调侃,“怎么,打算将我家底掏空。”

“哥哥,我哪有那么贪~”她拖长声调撒娇。

“我看何止是贪,贪得不得了。”

苏淼淼轻哼一声,指尖绕着电话线打转,“那哥哥打算给多少?”

“你想要多少我就给多少?”声音带着几分纵容。

“哦~”她故意拖长音调,眼睛滴溜溜地转,“不如…全给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胃口倒是不小。”

“怎么,舍不得啦?”她调侃道。

“倒不是舍不得,”他顿了顿,突然变得暧昧,“只是想着,我的钱都给了你,那你是不是得管我吃喝拉撒住?”

苏淼淼耳尖一热,下意识接话:“我才不管~”

万斯年低笑,“这么狠心?那看来我只有死皮赖脸的赖上你了。”

“想得美!”她立刻反驳,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愉悦的笑声。

“小混蛋,”他声音突然认真起来,“说真的,需要多少?”

苏淼淼沉默了一瞬,轻声道:“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

“非要这么要强?”

“不是要强,”她望着窗外的月光,“我真能搞定。”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好,”万斯年最终妥协,“要是有困难,一定跟我说,我随时都在。”

“哥哥最好了~”

“少来这套,要注意安全。”

“遵命~”

第三天晚上,苏淼淼再次踏入皇冠娱乐会所的大门。

她身上带着一万现金,脸上挂着赌徒特有的那种执拗与疯狂的混杂表情。

包厢内,庄家和侍应生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种客人他们见得太多了。

先是小赢几把尝到甜头,然后越陷越深,最后倾家荡产也要借高利贷继续翻本。

而眼前这个漂亮姑娘,显然还没到借贷那一步。

在他们眼里,她依旧是头还没开发殆尽的大肥猪。

赌局刚开始十分钟,苏淼淼就输了4000块。

她借口换换运气,去包厢外走走逛逛。

赌运是赌博的根本,换运气是输红眼的赌徒最后的救命稻草。

位置不好、空气不好,甚至房间朝向、牌桌方位、庄家衣服颜色,都可能成为他们输钱的借口。

既没要求换房间,也没要求换牌桌,更没无理取闹地让他们换衣服,只是想去外面走走,已经算是难得的懂事了。

庄家宽容地挥挥手,侍应生也懒得跟随。

反正会所里到处是保安,筹码还在桌上,她跑不了。

苏淼淼走出包厢,脸上的焦躁瞬间消失,大摇大摆的从3楼顺着楼梯间下去,直奔2楼。

2楼的走廊尽头,会所的一队巡逻保安正例行巡查。

苏淼淼为避免引起怀疑,顺着2楼楼梯往下走了半层。

等保安的脚步声往3楼远去,她立刻行动起来,直奔2楼拐角的布草间。

狭小的空间里堆满了床单、桌布和窗帘等布料。

她从空间里掏出一个水瓶,里面装满了透明液体。

她拧开瓶盖,刺鼻的汽油味立刻弥漫开来。

接着,她将液体倾泻而下,尽数洒到布料上。

“咔嚓”一声,打燃打火机。

火苗接触到浸满汽油的布料,瞬间燃起,浓烟滚滚而起。

但这还不够。

苏淼淼迅速退出布草间,像撒种子一样,将从高飞那里要来的数十个烟雾弹,布置在各个角落。

顺便如法炮制,点燃了2楼另一边的一间无人的包厢。

“着火了!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