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淼并无过多苛责,
“这件事,算是给你敲了个警钟。”
“记住这个教训,以后,眼睛放亮点,耳朵伸长点。公司里每个人的动向,尤其是关键岗位,你心里都得有本明白账,不能再有下次了!”
高飞挺直腰板,
“明白,淼淼小姐。”
“嗯,” 苏淼淼点点头,“你们看好这些人,别出岔子。我去码头等人。”
“是,您放心!” 高飞立刻应道,招呼手下严密看守。
苏淼淼和万斯年走上空旷的码头。
万斯年抬手,
“三点整了,张市长很快便会到来,除此之外,中央督导组全组人员也会来。”
苏淼淼闻言一愣,有些意外,
“督导组也要来?”
万斯年没好气地伸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带着点无奈的笑意低语,
“小混蛋,督导组不来,我们怎么趁机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些保险柜全部扔督导组临时居住办公的院子里?”
他抽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别告诉我,你舍不得那几根金条和几块不值钱的表?”
苏淼淼眨巴着大眼睛看他,心里的小算盘被戳穿,顿时一阵心虚。
她恨自己当初只说了几根金条几块表。
但转念一想,万斯年何等聪明,自然会猜到里面绝对不止这些。
只是土地款被罚光后,保险柜里就还有一柜子黄金,一柜子珠宝手表,一柜子零散钱和一柜子账本。
现如今,还要把这剩下的退回去,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想到这里,她十分委屈,
“那保险柜里面的百元现金,基本上全被买地罚没了,就剩下没多少了。”
说完还忍不住哭了起来。
万斯年知道从这小财迷嘴里掏钱不容易。
就连这次在船上,也亏是人多口杂,再加上他防了又防,不然这些准备出逃的财富,估计也全进她口袋了。
但是,那几个保险柜属于关键罪证,必须得完完全全地上缴,才能最快的推进陈国华一伙尽快下马。
万斯年俯下身,双手捧住苏淼淼冰凉又挂满泪珠的小脸,迫使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
他的眼神无比认真,安抚道,
“好了好了,小哭包,看把你委屈的。”
“哭够了没?还有没有更委屈的,一次性说出来?”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苏淼淼情绪的闸门。
她瘪着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抽抽噎噎地开始细数她最近的血泪史:
“没…没哭够!”
“从地头蛇龙哥、皇冠会所余老板、账本、买地折了三千万、被哥哥送去山上半个月、2个亿买下黑水、再到陈叔差点丢掉性命、老宅子被迫烧毁,现在…哇……”
“现在还要把我好不容易弄到的保险柜,里面就剩点零钱了,也要还回去…哇哇哇……”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通红:
“我…我辛辛苦苦忙活了这么久,打生打死,结果…结果钱没赚到,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哇…”
“哇…..唯一坑的只有自家人,哥哥你给的钱,爸爸妈妈还有振宇哥哥给的财产,哇……”
“哇哇哇…我…我太亏了,太憋屈了…哇……”
万斯年见自家小混蛋哭成个泪人,且不是假哭,而是真心实意在哭。
他感觉心都揪起来了。
他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大手在她后背一遍遍温柔地轻拍,声音低沉而充满怜惜,试图一点点抚平她的情绪:
“好了好了,乖淼淼,不哭了,不哭了。”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柔声引导着她往好的方面想: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但是你想想,你搞掉了龙哥和余老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