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下现目前除了白氏股权,其他资产也不多了。

况且儿子振宇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作为母亲,她需要为儿子留一份体面。

所以乔年不打算让白媛再额外破费。

就在这时。

“叩、叩、叩。”

书房厚重的房门被轻轻叩响。

白管家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先生,老李到了,说有要事需立刻向您汇报。”

老李!

乔年和老陈对视一眼。

当初在云城的时候,老李被乔年安排亲自调查19年前的事情,期间多次反馈没什么进展。

现在回来,莫非是查出什么了。

乔年立马起身。

老陈也下意识地想跟着站起。

乔年立刻抬手制止:

“你坐着,腿伤没好利索呢。”

他亲自快步走到门前,拉开了书房的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风尘仆仆的老李,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但眼神却沉稳精锐。

乔年侧身,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老李,快进来!”

三人重新落座。

老陈不顾劝阻,坚持用未受伤的手臂,亲自为老李斟了一杯热茶。

老李没有急着碰茶杯,只是目光灼灼地看向乔年。

他开门见山,

“先生,当年的事,有眉目了!”

乔年身体微微前倾,问道,

“老李,你说的是哪一件?淼淼被偷?还是……内鬼的事情?”

老李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

“都有!而且,是同一根藤上的瓜!”

乔年眼神一凝,“说下去!”

老李微微坐直了身体,细细阐述,

“先生,其实最初追查内鬼,种种蛛丝马迹,最终都隐隐指向了白家二房白奇伟。”

“他利用白乔两家姻亲的便利,以及当时您和夫人痛失爱女、心力交瘁的时机,暗中收买、威逼了您当年派出去寻访小姐的几批得力人手。”

“正是这些被收买的内鬼,传递回虚假信息,一口咬定小姐已经夭折,这才彻底断绝了您继续寻找小姐的念头。”

老陈眉头紧锁,忍不住插话,问出了关键,

“白奇伟对白老爷子将大部分家业留给夫人这个外嫁的女儿,确实心怀怨恨。”

“但是,他为何偏偏要对小姐下手,而不是直接针对少爷呢?这于理不通啊!”

乔年沉声附和,这是他当年最终排除二房嫌疑的核心原因。

白奇伟真想争夺白家全部家产,应该把儿子一并除掉,只留下白媛一人。

“是的,这一点逻辑上有问题,白奇伟即便是为了争夺家产,首当其冲应该对着振宇下手。”

“除非,还另有其人,白奇伟只是辅助人。”

老李这才端起那杯稍微凉一些的茶,猛灌了一口。

他放下茶杯,呼吸平稳后,继续道,

“先生明鉴!我查到这里的时候,也觉得这动机站不住脚,我也认为背后必有隐情。”

“所以,我没有打草惊蛇,而是从白奇伟身边最不起眼的人着手深挖。”

“我从白家一个伺候了白奇伟三十多年,如今已回乡养老的老妈子口中,得到了一个有用的消息。”

“据她回忆,二十年前,也就是小姐被偷前后那段时间,白奇伟极其频繁与日本的一个商人秘密联系,那时候拨打国际电话非常繁琐,通常使用电报和信件往来。”

“当时负责替白奇伟去电报局跑腿发电报的男佣人,便是这个老妈子的相好。”

“更关键的是,这个相好,事后不久就被灭了口,老妈子因此对白奇伟恨之入骨,这才对我吐露实情。”

他顿了顿,遗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