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红肿的双手估计到现在都没有退肿。
江盛没看坐在对立面的舅舅,也不肯正眼看江父,而是拾起笑容,“各位吃好,都尽兴点。”
江母愣了一愣,只见江盛站起身就走。
头也不回上了楼去,尤其是二楼,从阁楼旁的小房间里拿了个热水袋,他的房间有空调,还有踢脚线,足以温热。
而后又考虑到什么,他在冰柜里拿了个小型的冰袋。
江鱼在他房间的角落里找了张矮矮的凳子坐着,房间中心就是一张大床,灰色调,不知怎得,江鱼从江盛的房里看出简约大气。
空调的温度不高不低,那是江盛房间原有的温度,江鱼还有些嫌冷。可是他那个房间可没有这么高的温度,红肿的手在冷水里泡久了,愣是泡出冷水泡来。
这是三楼的位置,江家别墅很大,以致于江鱼根本不知道楼下发生了什么,他还沉浸在温热的世界里。
江盛敲了敲门,江鱼回过神来,江盛正好推门而入。
江盛脸色不太好,他把冰袋扔给江鱼,“敷敷额头,这个是热水袋,可以捂手。”
江鱼慌忙接过,“谢谢,谢谢。”
江盛坐回书桌前,把桌子上的遥控器对准空调,调高了点,江鱼在一旁,一个拿着冰袋敷脸,一个转笔写作业,两人无话。
江鱼琢磨着怎么跟江盛打过招呼回自己的房间去,他望着江盛的背影,几次想开口都被他努力的背影打断。
他用力敲了敲自己的木鱼脑袋。
忽然有人先发制人了。
江盛停下笔,温文随和地说,“哥,我有道题不会。”
“啊?”江鱼本能反应就是疑惑,“我,我也不会。”他弟弟,问他题了,简直跟打压智障没区别。
“你先看看。”
江鱼放下冰袋,缓缓走近他,估计是怕江鱼会不乐意靠近,他把作业拿起来,递到江鱼面前,是道非常基础的函数解析式。
江鱼庆幸有生之年他那天才弟弟有不会的题,还向他请教了,同时他会做!
江盛很主动的让开位置,“教我。”
江鱼顺势坐下,拿起余温未散的笔,开始写起了解析过程,字体歪歪斜斜,但能看懂。江盛没看他的字,盯着江鱼,思考的模样都令人心头一颤。
江盛的贪欲促使他靠近江鱼,一点点,几乎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接近完美的肌肤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白净的脸上,缺点什么。
想亲。
江鱼写完后落笔,声音很细,“好了,这是过程,你看看。”他抬头准备问江盛会不会,但江盛的目光貌似不在题目上。
江盛:“看不懂,好难,字也有点丑,看不清。不可以讲讲吗?”
江鱼:“……”
无奈之举,江鱼从第一字开始说,“这是解字,然后看题说了F(x)……”
每当江鱼说好一行解析,都会抬头问江盛有没有懂。江盛不懂装懂,“好像懂了。”
“好像?”江鱼优越感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弟有点笨。“需要我重新说吗?”
“可以。”
“……”
江鱼教了个基础题,结果用了十分钟。最后江鱼不耐烦了,感觉下一秒就要骂人,江盛感受到细微的情绪,立马说道他会了。
再不说,江鱼有可能会被气死。
江鱼站了起来,“你继续吧。”
江盛眉眼带笑,“谢谢哥。”
江鱼内心触动,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江盛对他好像不太一样了。
话音刚落,江盛的房间门就被人给打开了,毫无礼貌可讲,原是江父带着江舅舅上来要个说法,江鱼这个小透明自然而然被忽视掉。
江父生气道,“跟你舅舅道歉,你在大家面前羞辱你舅舅,你觉得这种做法对吗?!”
江盛始终不肯看江父一眼,他余光看向一脸懵的江鱼,随后埋头不再理人。
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