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心花怒放,“成,给多少?都成,你们愿意让我留下来,我就很开心了?。”
余大夫夫妇闻言一笑,招呼着她赶紧吃饭,略略休息了?一小会儿便?又开始忙。
这一忙便?忙到?了?日落西山,天彻底黑下来前,云舒高高兴兴回了?梧桐巷。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之后的每一天,云舒都会按时出门,在医馆里忙碌一天后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于天黑前回家。
薛恒有时候比她回去的早,有时候比她回去的晚,对她的事不闻不问,顶多睡觉前缠着她说会儿话,让她尝一尝不知从哪买来的小吃,玩一会儿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看一看杂书?,便?搂着她一起睡了?。
清早一同出门,日落归家闲叙,这样?的状态,像极了?一对尘世里最平凡不过的夫妻。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又要过年了?。
翻看着医馆的日历,云舒恍然发觉,她已经来桐丘生活了?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月来,她除了?需要应对薛恒以及他那条神出鬼没的青蛇,几乎没有任何的烦心事。既不用虚与委蛇,也不用卑颜屈膝,更不必担惊受怕。失去了?权势的薛恒如同被拔掉了?利爪的豹子,现?在的他,像极了?一只黏人?的小猫,只要她肯回去陪伴他,他就不会炸毛。
无论他是不是真的变成了?一只猫,但云舒似乎终于过上来她一直渴求的,平静的生活。
腊月二十八,街上的商铺陆陆续续关?门歇业,大家都准备回家过年,余大夫夫妇也抓紧时间收拾了?收拾行装,要带着孩子回老家。
医馆明天就闭馆了?,云舒赶过来忙着余大夫夫妇收拾物品,打扫卫生,才将?几钱牛膝储存好,便?见一条青蛇从她的篮子里爬出来,盘在房梁上晒太阳去了?。
云舒无奈一笑,拿起竹篮晃了?晃,抬头去看那条青蛇。
自她来回春堂当药师,这条青蛇就死死缠上了?她,每天钻她的篮子,还时不时往她衣服里爬,起初她还十分抗拒,拼命往外轰这条蛇,但它?的缠人?程度比之他的主?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云舒轰也轰不走,便?由着它?去了?,反正它?只是一条蛇而已。
“你不跟着他去衙门,天天跟我来医馆做什么?”见青蛇盘在房梁上怡然自得,云舒情不自禁用手戳了?戳它?道,“回梧桐巷去,听见没?”
“云舒,你跟谁说话呢?”
余夫人?不知何时来到?了?云舒的身后,见她在逗弄青蛇,笑了?声道:“你在跟它?说话呀,嗐,要不是瞧着这条蛇有灵性,我早把它?泡了?酒了?。”
云舒跟余夫人?开玩笑,“它?就是再有灵性,也能拿去泡酒。”
“那我可舍不得。”余夫人?将?一个钱袋塞进云舒手里,“这是给你的。”
云舒掂了?掂钱袋,感?觉里面少?说也有两吊钱,“不是说好一两银子吗?”她道,“这也太多了?。”
余夫人?摆了?下手道:“拿着吧,你帮了?我们不少?忙,这是你应得的,再说了?,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不得给你们塞个红包啊。”
云舒一听笑了?,收下钱袋,道:“谢谢余夫人?。”
余夫人?点点头,眼睛在云舒秀丽的面容上扫了?扫,道:“云舒,你说亲了?吗?”
云舒一愣,僵硬道:“余夫人?,您干嘛问我这个?”
余夫人?朝药房的方向瞟了?一眼,凑到?云舒跟前说:“我那侄子一向好吃懒做,自打你来了?,他时时守在我的医馆里,不肯离开半步,我瞧着他对你有那个意思,便?帮他问问。”
闻言,云舒朝药房的方向看了?看,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紧张不安的眼睛。
她虽与余夫人?的侄子天天照面,却从未注意过他,冷不丁和对方对上了?视线,那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古怪。
便?冲那双眼睛的主?人?礼貌地笑笑,继而转过脸,道:“余夫人?,我不急着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