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好奇地拿起那张文书,“这是什么?”

“户籍。”薛恒道,“既然知道了你的来处,自然要补上户籍。”

云舒一愣。

她半信半疑地打开文书,快速浏览了一遍,心中大惊。

黄纸黑字,字字值千金,不仅记录着她的姓名样貌,还将她名下?的房屋、土地、庄田标注的一清二楚。这些都是薛恒给?她的,让她用来傍身的。

也?是她作为薛恒的妾室,应得的东西。

再说的难听一些,这都是用她的一身皮肉换来的,她分明恶心的要命,却?还要曲意?逢迎,献媚陪笑,简直是在自我毁灭。

但她好歹摆脱了奴籍,起码能堂堂正正地走出英国公府的大门?,离开京城,到别的地方看一看。

她料到薛恒会放她归良,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我是良籍了。”反应过来后,云舒无不欢喜,难得露出真切的笑容,“我不是奴隶了。”

她抬头感谢薛恒,“云舒谢谢世子。”

薛恒笑笑,什么也?没说。

云舒攥着户籍,心情依旧有?些激动,具体在激动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如?此出了一会儿神,这才?意?识到薛恒此举是要给?她过明路了,也?就?是正式纳她为妾。

这可不行!一旦真的成了薛恒的妾室,她就?更离不开英国公府了!逃奴按律可杀,逃妾一样可斩,到时候她就?算有?良籍在手?,无论逃到哪里去,都会被当地官员抓起来,送回英国公府。

“想什么呢?”见云舒忽然间变了脸色,薛恒问道,“怎地又忧心忡忡起来。”

云舒思忖片刻,道:“世子尚未娶妻,便要纳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