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老东西什么都给陆骋留着,这样还觉得不够,甚至把原属于陆晖的那份也拨到了陆骋碗里。

唐丽萍越想越火大。

眼下在陆家老宅,也不能由着性子发泄,她环顾左右,看到陆晖靠在床头,捧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唐丽萍怒火中烧,上去照着他的小腿来了两脚。

鞋头坚硬,加上使了不小的力气,陆晖疼得倒吸凉气,拧着眉头吼道:“你发什么神经?”

“我发神经?对,我就是发神经,我要是再不发神经,就要被你们陆家的一老一少活吞了。”

唐丽萍气血上涌,叉着腰指着陆晖的鼻子就开骂。

“你说说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东西,公司公司插不上手,家里家里插不上话,偌大一份产业,5%的股份就打发了,别人啃肘子吃得满嘴流油,扔给你一根光骨头棒子,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成天说儿子窝囊,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这个年她过得难受极了。

以往陆家就她一个女人,好不好的也就这样,没有参照物。

姜宁一来,高下立见,人家是捧着夸着的宝,她就是路边的草。

归根结底,还是男人差事儿,但凡嫁个有本事的,也不至于过个年才得二百块钱红包。

现在普通人家都不好意思封二百了。

陆晖黑着脸,用力拍开唐丽萍的手,凶巴巴的指着她,“你再说一遍!”

唐丽萍过得不痛快,他还不是一样满肚子火?

这世上被儿子压一头的老子,除了他估计没别人了。

偏偏他又想不到办法改变现状。

之前急功近利让王维安安排女公关爬陆骋的床,事儿没办成,反而让那狼崽子找到由头直接把王维安撸了。

自从被‘下放’到分公司,总部里除了王维安,剩下的那些墙头草就不拿他当回事儿了。

寥寥几个跟他走得近些的,也只敢私下里接触,一让做点什么事儿,能找出八百个理由来推脱。

如今有了王维安这个前车之鉴,别说生事,只怕背地里议论陆骋的胆儿都没有。

在公司说不上话,在家里也处处受挤兑,陆晖就像个胀满气的球,也迫切的想要有个出口发泄一下。

唐丽萍也不是嘴上能饶人的,战力不详,遇强则强。

两口子一碰,针尖对麦芒,吵得不可开交。

老宅人多眼杂,要是传到老爷子耳朵里,新年头一天就触霉头,保不齐又是一顿训,因此两人极力发泄情绪的同时还得努力控制着音量,不能叫外头的人听了去。

陆驰敲了三遍门。

明明听见里面有声音,但一直没人回应。

敲完第四遍,他压下把手推开门,看到陆晖站在窗边抽烟,唐丽萍双手叉腰站在他身后两米处,胸口剧烈起伏着,气急败坏。

陆驰看出俩人在吵架,内心毫无波动,只单纯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吃饭了。”他说完就打算带上门离开。

“站住。”唐丽萍把人叫住,“进来,我有话问你。”

从小到大,类似的场景陆驰可没少经历,他猜到炮火即将发生转移,压根儿不等大脑发号施令,脚下步子倒腾得飞快。

然而躲得过中午,躲不过晚上。

晚饭也是在老宅吃的,但不用在这边过夜了,饭后回到自家别墅,唐丽萍叫住准备上楼的陆驰,“我问你,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陆驰从来不觉得自己和朱沅是男女朋友关系,甚至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

但是一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大脑不自觉的调出和朱沅在床上抵死缠绵的记忆。

尤其昨晚才发生过,记忆还很新,很清晰。

“没有。”陆驰语气坚定,只是通红一片的脸显得不是那么有说服力。

唐丽萍怒气冲冲的走上前,用力拉扯他的毛衣衣领,手指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