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的。”他艰难地回复着云杉的话。

“我,不该,不该杀了......”

“不对,这点你没有做错。”云杉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单手支撑着头,纠正着云青的错误。

“你错在,如果早有这样的计划,应该在CEN以解药作威胁让我亲自去找他的时候动手,等到我们成功将他制服,你为保护我心切,‘失手’杀死一个伤害雌性的雄性,即使大家都看见,也不会有任何人责怪你,反正他本就难逃一死。”

至于那个斗兽场老板倒是无所谓,贫民区的治安着实一般,雄性斗殴杀戮的事稀松平常,这种小人物也没人会追究。

所以云青最大的错误是杀害了监狱中的CEN,僭越了帝国的行刑权利,并且极大可能留下犯罪痕迹。

“云杉......我,我知道错了。”

云青震惊地抬头看她,完全没想到云杉是这样想的。

只是,他不想让云杉看见他杀戮的样子,那种丑陋、低劣的野兽做派。

“唉,我知道你恨他们,但这样太鲁莽了。”

云杉朝云青招了招手,后者这才摆脱了僵硬的状态,慢慢走到她面前,蹲在云杉面前缩成一团,轻轻摇着头。

“不是,不是的,云杉,虽然我恨他,但这么做,是因为他伤害了云杉。”

他绿色的眼睛蒙上一层阴霾,低垂着眼眸隐藏起其中浓重的偏执。

云青亲眼见到CEN将云杉绑在实验室中威胁她,还给她下了鼠毒,他见过云杉饮下焚星草解药后忍耐痛苦的样子。

云青就算是把CEN碎尸万段,也不解他心头之恨。

帝国的死刑太过人性化了,几乎不会让他遭受一点痛苦。

所以,云青让CEN好好感受了一下死亡的恐怖。

“那杀掉斗兽场老板又是怎么回事?”

“他?他怎么了?”

“资讯上说他在地下室被人杀害了。”

云青似乎愣了下,而后摇头否认:“不是我做的。”

斗兽场老板是个见钱眼开的雄性,暗地里和CEN狼狈为奸,许是某个斗兽场的雄性趁机将他杀了。

云杉有些意外,按理说云青应该同样对斗兽场老板恨之入骨才是,为了保证斗兽场中有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输入,斗兽场老板没少干将幼年雄性拐进场的勾当,可以说是造成云青不幸的根源。

所以,云青杀掉CEN,真的是因为他伤害了自己。

她抚上云青的侧脸,云青立刻双手握住他的手,抬起圆圆的眼睛看他。

“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要再提起,我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是你做的,你的身手很好,监狱应该很难查出凶手,但是这种事,不许再做,否则......”

云杉掐了下他的脸颊肉。

云青没想到,云杉就这样轻易原谅了他。

连他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都是能被轻易原谅的吗?

他的心摇晃成了钟摆,完全为云杉所牵动着。

但是,正因为云杉对他这样好,他才更要离开了,他要变得强大,不能一直待在云杉的羽翼下。

听说警戒区是完全按实力说话的地方,在战斗部需要的时候会从其中挑选强大的雄性,依靠军功快速摆脱了原来的身份。

“云杉,我决定去警戒区。”

云杉原本以为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云青一句话把她的瞌睡虫都赶跑了。

“你去那儿干什么?那里很危险。”

云杉很不理解,云青不是对她很是依赖吗,为什么还要主动离开她。

“我想待在云杉身边,但是,”云青眷恋地蹭了蹭她的手,“但是,我想能够更好地站在云杉身边,不要当云杉的累赘。”

这其实是借口。

一方面,云杉身边的雄性美丽出众,要么有地位要么有权利,相比之下,他实在太渺小了,即使云杉一时还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