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感受到来自哥哥身体里的无助和自责。
娘临终让他们相互有爱团结,让大哥照顾好他们。
却没想到老纪家的人,会卖掉小弟,甚至杀人。
“大哥,没事了,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
“嗯!好好的,只是小弟他……”
纪月笑着安慰道:“我们一定会找到小弟的。”
纪日也凑过来,挤在两人中间,“找小弟……”
纪年看着傻不愣登的二弟,抿唇一笑,“好,我们努力一起找小弟。”
“大哥,来帮我把这些东西处理了。”
两兄弟这才看到纪月身上的野鸡和野兔,还有……花斑大蛇。
可把两兄弟吓坏了。
“月月,快把蛇放下来。”
“死的……”
取下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蛇,递给兄弟俩看。
确定是死的两人才松了口气。
纪年生火烧水。
纪月进屋,屋里没有烛火,只能借着简易灶台窜出的火苗,看清屋里的陈设。
对门的地方一张用木板和石头垒的床,进门右边是煮饭的地方,右边用干草垒的一个窝。
真的是一个窝,他们几个小孩就睡在这里。
看到这样的家,纪月不由得红了眼,这和难民有什么区别?
娘在的时候,还有人护一护他们,哪怕护不住,也让他们明白,他们是有人疼的孩子。
娘去世之后,这个爹除了喝酒就是拿自家的东西给老纪家,他们不给就是一顿胖揍。
“姐,拔鸡毛。”纪月低头,看着纪日和野鸡奋战,蹲下与他一起拔鸡毛。
三个小娃子在屋里说说笑笑,霹雳乓啷的声音吵醒醉酒的纪春生。
“闹什么闹,就不能安生一点吗?睡个觉都这么艰难。”
纪春生翻身起床,红眼睛红鼻头,一看就知道又喝高了。
一晃二打摆的走过来,看到纪日手中的野鸡,眼睛一瞪,“哪儿来的?”
纪日被他吓怕了,一看到他这模样,就吓得哇哇叫。
纪月将弟弟抱进怀里,“我从山上捡的。”
“你谁?”
“我是……”纪月这才想起自己一脸泥,忙舀了水洗脸,再将头发规整一下。
“我是纪月。”
看着和死去妻子七八分像的脸,纪春生吓得一个屁股蹲坐在地上。
“你你你别来找我,你的死跟我没关系,别找我。”
纪月和纪年没想到纪春生会有这样的反应。
纪月眼珠子一转,模仿着他们娘的声音,“我们害死了我,把儿子卖了,还害死了我女儿,我要你们偿命。”
纪春生吓得往后爬,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就是你害死了我,就是你。”
“不是的,不是我。”
“那是谁?你说!”
“我,我不知道。”
一股骚味儿淌了出来,纪日人小眼睛亮,看到往他们这边淌过来的可疑水迹,赶忙拖着野鸡和野兔转移。
回头看了看快淹到花斑大蛇,想了想将蛇也拖开。
纪月和纪年对视一眼,看来他们娘的死有蹊跷。
不过肯定和老纪家脱不了关系。
“没事大哥,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们会查出娘的死因。”
纪年点头,心里却在暗暗决定,一定不会放过害死他们娘的人。
纪月刚要蹲下去继续拔毛,看到离脚一尺远的地上一滩水迹,厌恶的跳开。
“真能,不知道喝了多少尼姑尿。”
仨继续处理猎物,拔毛的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