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月讥诮的看着纪春根,“大伯,去啊。”
看到纪月脸上的嘲笑,纪春根愤愤一咬牙。
“青天大老爷,请为草民做主啊!”
“青天大老爷,请为家姐做主。”
纪春根一跪,纪高尚也跟着跪下,口号喊的贼响亮。
赵云阳正在和村长说话,被两人吓了一跳。
看了眼老松树下,抱着双臂看热闹的小姑娘。
“有何冤屈,说来听听。”
“回青天大老爷,草民的女儿纪娇娇被纪月差点打死,请青天大老爷为草民女儿做主。”
“你胡说。”纪年一脸愤怒,那可是县老爷,要是听了大伯污蔑妹妹的话,真的抓了妹妹,她这辈子就完了。
“是纪娇娇推我妹妹下河,她受伤是我妹妹自卫。”
“昨天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两次说法不一样,青天大老爷,他们污蔑啊。”
纪高尚也在一旁帮腔,“我妹妹平日里很少与人发生口角,为人和善,怎么会做出害人性命的事?”
刚得了一块鱼肉的人家站出来,“你们家纪娇娇要是为人和善,这天底下只怕都没有恶人了。”
“都说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娃,她跟她娘一样黑心肝。”
“何止啊,他们李家都这样,姑侄都是不要脸的。”
“县老爷,您可不能只听他们一家的话,这家人都不是东西。”
赵云阳听着村民们七嘴八舌说出纪春根一家人干的事。
这家人可真能耐啊,全村人都得罪了吧?
瞧瞧这落井下石的,一点都不含糊。
不过,越听赵云阳的脸越黑。
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纪春根,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不,不是,他们都被纪月那个贱骨头收买了,我们一家老实本分,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狗屁,没做伤天害理的事?那纪老二的小儿子哪儿去了?”
“你说什么?”赵云阳以为自己听错了。
“纪老大的媳妇把纪老二刚三个月的儿子拿去卖了,纪月为了阻拦,差点没打死她。”
夭寿啊!
赵云阳的脸都不能用黑来形容,要用焌黑。
“你媳妇呢?”
“他爹娘被罚跪祠堂,让他媳妇去找孩子,没找回来不准他爹娘出祠堂。”
跪祠堂怎么够?关大牢还差不多。
“小南,你回衙门一趟,把杨捕头叫来,锁了纪春根一家。”
“是……”
小南领命,这一家子,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大叔能送我去县城吗?”
纪春生有些懵,县太爷要抓他爹娘?
见他爹愣着,纪年道,“官爷,小的可以送您去县城。”
“纪年……”
他想说,那是你亲爷奶啊!
可当看到纪年冷漠的脸,纪春生余下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纪月上前,对着赵云阳行了个万福礼。
要她下跪行大礼,还是有难度的。
“姑娘有礼。”
“大人,可不可以不拿他们下大狱?”
众人一听纪月的话,都觉得她傻,老纪家这么祸害他们一家,还给他们求情,脑子坏掉了吧?
“为何?”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长辈,我们家虽然被分了出来,打断骨头连着筋,怎能说断就断?”
赵云阳听这话,点了点头。
“不为别的,就为几个小的,家里长辈都入了狱,不管以后是科考还是做人,都有影响。所以,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
“他们拐卖儿童,触犯了国家律法,可不是我俩说算了就能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