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这入城费怎么都得收着,绿豆糕是我买来孝敬大奶奶的。”
“知道钱不是大风吹来的,还那么破费?你看看今天买的这些东西?挣的钱可没剩多少了吧?”
“没剩才好呢,花在我们身上,不心疼,被他喝了才心疼。村长爷爷,您就收下吧,以后我们仨指不定还要您帮衬着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村长也不再矫情。
“行,就当今天给你们办事的跑腿费了。”
说着,将一张地契给了纪年。
“竹林下那块地差不多有五亩,盖房子剩下的自己种些粮食,勤快点不会饿肚子。”
纪年带着弟弟妹妹给村长跪下磕头。
“天黑了,回吧。”
拿着东西,趁着天黑往家去。
纪春生不知去了哪里,回到家,纪年赶紧生火。
纪月将刀头肉拿出来,用水洗净,切成拳头大一块块的,等着锅烧红。
肉切好后,纪月开始和面。
太晚了,要先把油熬出来,做饭来不及。
正好一会儿熬了油的油渣可以煮面。
将肉块放进锅,纪月就不管了,等它熬着,交给纪年后,她就去弄棉花。
为了省钱,没去找匠人弹棉花,只能用手一点点将贴实的棉花扯松。
纪日一会儿在纪月身边打转,一会儿去看纪年那边好没,来来回回跑,兴奋的不行。
纪月的棉花扯了一半,纪年的油熬好,找了个瓦罐将油装进去。
剩下的油渣盛起来,就着锅里的油珠子,掺些水煮面。
让纪日看着火,纪年擀面。
看着纪年手法老练,纪月很是佩服,她做什么都行,就是擀面擀不好。
三人分工明确,纪年的面好了,纪月棉花也扯好了。
一人一大碗面条,油珠子附在上面,还没放酌料闻着都香。
其实也没什么酌料,就油盐酱醋。
这在纪年和纪日看来,已经非常好了。
纪日迫不及待吃了一口,很烫却不舍得吐出来,硬咽了下去。
早就饿了的三人,都只顾着吃面,一时间只听见吸溜面条的声音。
吃过面条,纪日被打发去洗碗,纪年帮着纪月收整今天买回来的东西。
收整好后,纪月看着猪大骨,怕放明天坏了,干脆丢锅里炖着。
夜里灶里放的是整棵大树,火不大却可以一直温着。
还剩了些面团,明天一早,就着大骨头汤,煮面疙瘩。
这一晚,纪春生没有回来,他们也不去找,以往也有夜不归宿的时候,肯定是喝醉了,睡哪家草垛子里了。
仨洗漱后,睡下。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已经破晓。
窝棚里飘着骨头汤的香味。
纪月起来,将昨晚剩的面团片成片,撒在锅里,放点盐。
不一会儿,面片浮起来,纪月一人盛了一碗,两根猪大骨敲成四节,一人碗里一节。
围着灶就吃上了。
赶着饭点,纪春生回来了。
“兔崽子,饿死老子了,赶紧给我盛一碗。”
一屁股坐在门口的石头上,让纪年给他盛饭。
纪年正准备给他盛,纪月拦住,“要吃自己动手,屁事不干,还颐指气使,惯的毛病。”
面对纪月,纪春生还心有余悸,只能起身自己动手。
“哪儿来的猪大骨还有白面?”
“爱吃不吃?”
看了眼屋里,多了一些东西?
“你们哪里来的钱?有钱为什么不给我买酒喝?”
面对纪春生的质问,没一人回答他。
知道有纪月在,他们都硬气的很,他打算等纪月离开后,找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