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给我打马虎眼,没事你会见天的跑崇德宫去?”
容启翎不说话了,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坐那儿。
“那可是你姐夫的外甥女,你可不能乱来啊。”
说到这个,容启翎就一肚子憋屈。
不知道是他出生早了,还是皇上出生晚了。
搞得这辈分好尴尬?
见弟弟不说话,皇后可气坏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皇后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启翎又惹你姐姐生气了?”
容启翎看了魏瑾墨一眼。
这一眼看的魏瑾墨莫名其妙。
坐到皇后身旁,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这小子干什么好事了?”
皇后看着像看好戏的魏瑾墨没好气的道,“他看上你外甥女了。”
“噗……你说什么?”
魏瑾墨怀疑自己二斗是不是出问题了。
“那臭小子看中月儿了。”
魏瑾墨忽的想到什么,“上次你送了一批金银到蜀州,干什么的?”
容启翎瞥了眼上座的两人,吐出两个差点让两人崩溃的字“提亲。”
魏瑾墨左右看了看没有趁手的东西,直接将茶盏摔向容启翎。
“你个小兔崽子,我让你去保护我外甥女,没让你辣手摧花,她才多大?十五岁啊。”
“十五岁及笄了,就可以议亲了。”
“你是等着那一天的吧?”
皇后拉住愤怒的皇上,“皇上,关注点错了。”
“错了?”
“是啊,月儿是您的外甥女,启翎是我弟弟,这,这辈分不就乱了吗?”
魏瑾墨一拍额头。
谁知容启翎还火上浇油,“这事还不得怨您,明明比我们大一辈,非得娶我姐,从叔叔辈的成了姐夫。”
魏瑾墨简直被他说的都快七窍冒烟了,他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遇到这么个不省心的小舅子?
皇后一个劲儿的给自己弟弟打眼色,一边帮皇上顺气。
“再说,我跟纪月那是大小的情分。”
“呵,还大小的情分,来跟我说说你们是啥情分啊?”
“当初我被歹人绑走,是纪月救了我。”
帝后两人对视一眼,“你十五岁那年的事?那年纪月才多大?”
“当时纪月被她大伯母打杀,被他大伯抛尸龙吟山,不慎跌入天坑,机缘巧合下进入魏家老祖宗坟墓,我们就是在那里相识的。一起相互扶持着从古墓逃出,穿过险阻重重的地下暗河,才逃了出来。”
那是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照进他生命中的曙光,一辈子都不能忘却的一道光。
魏瑾墨道,“你是知道她在纪家过的不好,才让大都督让你去蜀州的?”
容启翎点头,“再次见到她是几个月后,她被人欺负,推下运河。不忍心她再受到伤害,所以跟义父提了去蜀州的事。”
皇后有些为难的看着皇上。
弟弟能遇到喜欢的人,她很安慰,可这个人是大周国最尊贵的建宁公主,他们之间又是这样的一个关系。
魏瑾墨道,“月儿对你是什么态度?”
“她已经收了聘书。”
虽然那丫头还不知道聘书的事,但收了就是收了,不能反悔的。
聘书都收了,这门亲事算是定下了,现在反悔还有什么用?
魏瑾墨心里憋了一口怨气,好不容易认回来的外甥女,还没捂热和,就被猪给拱了。
想想就憋屈。
特别是看到容启翎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更憋屈了。
“在月儿十八岁之前,不能成亲。”
哼!要憋屈,咱们一起憋屈。
亲亲外甥女才十五岁,距离十八岁还有三年,够让你这只狗憋屈了。
“皇上的意思是在纪月十八岁之前,我不能娶她是吧?”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