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盘腿坐着仿佛在雾气中吐纳,潮湿又温暖,苏合香酒一直扰乱着他的思路,他一直沉浸在一阵一阵的眩晕中,浑身仿佛都浸透在苏合酒一般酥软,像酿好的酒,从深处漫溢而出的细碎气泡咕噜噜升腾着。
他见不到谢翊,有些不满转头,却被谢翊轻轻吻着他的后颈,轻轻咬着他的耳朵,仿佛在奖赏他。他耳垂被刺激得一阵阵发麻。然后被谢翊扶着他手臂上的臂环,将他转身与他面对面抱着,双腿太长无处摆放,只能交并在谢翊后腰。
头皮和天灵盖仿佛还残留着昨夜那难以自持失控之感。随着求而不得而逐步累积升腾的焦灼,他好像也发出了声音,似乎还挺大声的,他被叠加的渴望冲溃了理智,九哥亲吻着他然后给了他仿佛降神一般的愉悦。
快意像一道闪电,从脊背窜到了天灵盖,甚至灵魂都剧烈地沸腾升华。他哆嗦着好像哭了,他不记得了,但记得谢翊似乎温柔地吻着他面颊上,拿了湿热的毛巾替他擦脸,低声问他欢喜不。
许莼捂住脸,只觉得面热如火,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霍然掀了被子起了身,也不着急披衣,什么也不管先在书架的暗屉里翻了一回,果然找不到自己那本画着欢喜佛的画册了,他耳根热透,只恨不得立刻乘着船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