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日子的话,大姨妈又快了。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会特别馋男人。

“睡、睡觉!”

苏琬舌头像被猫抓似的打结,强迫自己翻过身去。

不再理会身后那一团滚烫。

要不是新宅基地还没建好。

她多少得办了!

......

翌日一早。

热乎乎小米粥下肚,每个人散去惺忪睡意。

太阳升起,照在身上暖洋洋。

又是好天气一天!

今天同样也是干劲满满。

苏强一早赶着牛车,先去给国营饭店送货。

然后回来接苏梅、苏倩她们。

等到小吃店,几人下车。

换成苏琬赶车。

带着郝月萍、苏孝文去供销社。

今天还是个周末。

供销社人来人往,格外热闹。

白糖一斤、红糖两斤、鸡蛋十斤、老母鸡两只...

鸡蛋糕两篮子、罐头两瓶、红枣桂圆小饼干...

出供销社,又买几斤猪肉,几斤刚出锅的油条。

一顿采买下来,苏孝文郝月萍俩人看花眼。

他俩已经记不得花多少钱。

只晓得,女儿一直不停地在买买买。

一边肉疼,一边又不想出手拦着。

手心手背,可都是肉。

上水村说是离着小山村不远,隔着俩山头的事。

老人常言道,望山跑死马。

而且这年代山里公路,修得还不咋地呢。

从小山村到上山村,怎么也得半个钟头。

“绣丫头刚嫁过去那会,还能一年过来个三两趟,现在是来得越来越不积极,已经两年没回来过了啊。”

路上,苏孝文坐在牛车车辕,牢骚不断。

郝月萍心里苦涩。

她是当娘的,哪里听不出来自家男人是个啥意思?

她俩一向不是责怪儿女的人。

只是她家这口子,不会讲话。

往往心意是好的,可说出口话,就没那么中听。

典型的,有话不直接说,非得拐弯抹角才得劲。

到最后跟谁闹得都不愉快。

尤其这还当着小女儿苏琬面,郝月萍更不想让苏孝文被误会。

她忍不住辩解两句,“绣丫头不回来也好,她是想让咱们省心呢!”

“屁!”苏孝文语气激动,紧接着‘咳咳咳’剧烈喘息。

“她那个婆家,我看要是不行,就也跟梅子一样,离婚回来。”

“劳资没啥大本事,地里刨食赚得钱也不多,可劳资自己的闺女,劳资还是养得起!”

苏孝文随着话音落下,身体挺得笔直。

老脸意气风发。

这叫啥话?

哪有一上来就想着自个闺女跟姑爷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