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出来与吾一战!”

声音震耳欲聋,更震动人心,砰砰作响。

“无能鼠辈!”

骑脸输出,惊了多少人。

有的早就收到消息说登仙书院造反了,却没把这件事放心上,真有那个本事,先杀到京都再说吧,可现在心里却无法不动摇了。昌华元君如此挑衅,依照人皇的刚愎自负和暴虐,岂能容她。

迟迟没有给出反应,就是最大的答案。

“人皇,与吾一战!”

挑衅声不绝于耳,声声钻入烈擎缶耳中,他额头青筋暴跳,脖颈处一条条青蛇肆意游走,昭示着他的滔天怒气。

忽的,猛然吐出一口血,神色瞬间萎靡几分,目光阴沉冷厉,黑沉沉的。

“贱婢!”烈擎缶咬牙,一把抓碎座椅扶手。

伤势尚未恢复,生生因为气急攻心又加重了,气血翻涌,肆意作乱。

拿出最大的克制力压下怒意,平复体内乱窜的气息,可昌华元君那一声声挑衅与嘲讽如跗骨之俎,如影随形,时时刻刻都在挑战他的忍耐力。自从成为人皇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与愤怒,即便是仙庭,个个眼高于顶不把下界之人放在眼里,自恃身份,从来都是喜欢端着架子。

昌华元君的每一声挑衅都如同尖刺,深深扎入他的心头,狠狠剖开血肉,将他狼狈不堪的内心扒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整个京都有多少人听见昌华元君的嘲讽,冷眼旁观他的拒不出战。

屈辱与愤恨叫烈擎缶面目扭曲。

“噗……”

又是一口血,气息再次紊乱。

“陛下,不要中了她的奸计。”大祭司蒙着双眼,语气平静,“你越是生气,她越得意。不过是虚张声势,不理会又何妨。”

烈擎缶擦去唇边血迹,直视大祭司,目光凌厉,呵斥:“若非你办事不利,没把天外乱星抓出来,反倒自己被重创,朕今日何至于此!废物!”

大祭司安静片刻,声音依旧冷淡,“那乱星来历神秘,骤然闯入此界惊起层层涟漪,扰乱了原本命数,这才察觉到变数存在。无比霸道,不可占卜,不可观测,经过多方推敲才从其他变化的局面之中隐约找出一缕蛛丝马迹。我为陛下出手试探,这伤自然也是为陛下所受。”

“昔日仙庭抢占此界,将其视作自家后花园,陛下臣服于仙庭,予取予求。”

“仙庭扶持了陛下,乱星扶持了昌华元君。”

烈擎缶的面色越发阴沉,质问:“你是在威胁朕?”

大祭司神色冷淡,“陛下多虑。”

烈擎缶怒气更盛,猛然站起身大步向前,一把揪起大祭司的衣襟狠狠往上提,阴狠道:“朕的皇朝若是没了,你这身份尊贵的大祭司同样没有活路!难道你以为上界仙庭会把你当成自己人!”

大祭司没说话。

烈擎缶不耐烦威胁,“说话!”

大祭司蒙着眼睛,看不清神色,脸皮肌肉抽搐两下,“陛下想要我说什么?”

烈擎缶冷冷质问:“履行你的职责,说你该说的话!”

大祭司:“我看不到皇朝未来。”

烈擎缶眼神瞬间一冷。

大祭司继续道:“也看不到昌华元君的未来。未来一片混沌,不可占卜,不可观测,天外祸星的力量已经完全遮蔽了天机。”

烈擎缶猛然把人一甩,厉声呵斥:“废物!”

大祭司就跟人偶似的,浑然没有被姜白雨重创后的歇斯底里与崩溃,仿佛已经耗尽了精力心血,只剩下一副死气沉沉的躯壳,“现在只有请仙庭出手,才能挽回局势。”

烈擎缶如同困兽,暴躁易怒又无可奈何。

自皇朝建立以来,有过反抗的,有过不服的,以不可阻挡的强力建起巨大权威,随着时间流逝这份权威逐渐滑落,各地蠢蠢欲动,直到昌华元君公然宣布造反,代表皇朝真的不如从前了。

昌华元君必须死在京都之外,如果真叫